貝書瑤也不知道這是管家的第幾次敲門,緩了緩神,連忙應道:“好的,我馬上下來。”來不及多想,她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就匆匆下了樓。

歐式的餐桌上麵鋪著鉤織蕾絲花邊的仿古餐布,餐花是還帶著水珠的白玫瑰,銀燭台上麵點著淡黃色的扭紋蠟燭,五六米長的大餐桌上隻有閻庭琨坐在了主位上,一種傭人在旁邊侍候著,而在最靠近他的一個座位上,已經擺好了餐具,顯然那是客人的位置。

貝書瑤有點後悔下來吃飯了,但是事已至此,她覺得忸怩會顯得更加奇怪,還不如大大方方地走大閻庭琨的麵前,這樣還正常一點。發現小家夥不在,她問了一句:“還在睡麼?”

這時候貝書瑤才發現閻庭琨已經拿起了刀叉準備吃飯,才想起餐桌禮儀的食不言,頓時吃癟了。

不想閻庭琨放下了餐具,端正地回答著說:“先吃,無妨。”

一頓飯就在悄無聲息中吃完了,吃完飯後貝書瑤還去小家夥的房間裏看了一下他,看他睡得很熟就沒去打擾,折回了自己的房間洗了一個澡準備早點睡覺然後明天有精神上班。

洗忘澡後貝書瑤在浴室的半身鏡裏左右打量著自己,女傭一早為她準備好了睡衣,隻不過是貝書瑤不習慣的吊帶真絲長睡裙,剛看見的時候她就受不了,想要拿其他樣式的,但是女傭告知都是一樣的款式,她就隻好認命了。

看著自己肩膀上的那朵小梅花,貝書瑤晃了神,這朵花是什麼時候因為什麼事而紋上去的,她已經不記得了。

自從失憶以後,她有時候總會感覺自己要想起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即便是去問家裏人,他們對於她以前的事情都大多含糊過去就算了。

就像是肩頭的梅花,家裏人給出的說法是她一時的玩性自己偷偷出去紋的,可是當問及是什麼時候,家裏人的卻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

有時候貝書瑤真想把以前的事情都記起來,因為她知道沒有以前的記憶的人生是殘缺的。

這時,傳來了小孩哭鬧的聲音,貝書瑤立馬把思緒抽了回來,她知道應該是小家夥醒了,披上讓女傭拿來的小外套就下了樓。

一下樓,貝書瑤就看見被圍在女傭和管家裏麵的小家夥正哭天喊地地扒拉著大門,若不是小胳膊小腿的,那大門可能也招架不住他的折騰。

“小少爺,貝小姐還在這裏,沒有回家!”管家在旁邊勸著,防著小家夥用手指掰門弄上傷了手。

“是的,小少爺!”幾個女傭在旁邊附和著。

但是小家夥一句也沒有聽見去,用力地拍著門就是要開門,他淚眼汪汪地喊著,嘴巴裏隻是斷斷續續地說著:“找…找。”

“小家夥!”走在樓梯的最後一階貝書瑤輕輕喊了一句。

小家夥像是聽到了之音一樣立馬止住了哭聲,怔在了原地,用袖子使勁地擦了一下眼睛確認眼前的人就是貝書瑤以後,他歡快地跑向了她,撲在她的腿上用力地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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