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就因為剛剛你意圖不軌?你可知什麼叫做笑話?”師樂桑就站在那裏不喜不怒,一臉淡然的模樣讓那些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小了幾分。
“什,什麼意思?”師樂桑本就長得極美,此時神態冷漠卻更像是個仙子一般,竟讓那名掌櫃有些結巴起來。
“你是我府中的奴才,都是簽了賣身死契的,我若是想要打殺你,發賣了你,何苦用得著栽贓嫁禍?你是個奴才,我才是主子。你可分得清,誰尊誰卑?”
師樂桑的聲音清冷,宛若潺潺泉水流入心間,冷的讓在場的人打了個激靈。
“是……可,可我就算是奴才,你也不能如此誣賴與我!哪怕是背黑鍋讓我去死,也要讓我死個瞑目吧!”
那人明明馬上就要承認了,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然硬生生的將話又給圓了過去,即便是有那麼幾分詭辯的意思,但卻能夠讓在場的人選擇相信他。
畢竟,人心都是偏向弱者那一方的。
“好,那我便讓你死個瞑目。女兒香位於京城雲雀大街,是整個京都中最繁華的地界兒,更別提女兒香還臨近各大府邸,每個月的盈利至少有三千兩銀子。”
“可是從幾年前開始,女兒香每個月的盈利都不如從前,最近一次的賬目竟然顯示,女兒香一個月隻盈利不足一百兩!”
“各位都是京都中的本地人,想來也都見過女兒香每天的迎客量,如何能夠隻有這些盈利?若是此事發生在你們身上,你們會如何處置這等惡奴?”
師樂桑咬了咬唇角,臉上已經浮現一抹淒苦的笑容,全然就是一個被惡奴欺負的柔弱小姐。眾人腦海中想到之前那名掌櫃對師樂桑動手的場景,頓時覺得怒火衝天一般。
“賤人!我可是月夫人的人!你是不是不想吃好果子!”那名掌櫃見大勢已去後,頓時心生惡念,對著師樂桑惡狠狠的怒罵。
“月夫人?我倒是忘了,你才剛剛回到京都吧?你口中的月夫人,已經被我關進家廟了,你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
師樂桑捏著帕子掩住勾起的唇角,語氣輕淡的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的樣子,正是因為這幅樣子,徹底將那名掌櫃激怒了。
“月夫人?呸!不過是個姨娘罷了!從前是大小姐心善,否則怎麼會讓那個奴才掌管了中饋,繼而竟然敢克扣大小姐的月例!如今倒是好了,竟是連夫人的嫁妝鋪子都給霸占了!真真兒是好不要臉!”
雲嵐是個牙尖嘴利的,她早就看這名掌櫃不順眼了,此時逮到了機會哪裏還會輕易放過他?隻怕,不咬下一塊肉來,都算是仁至義盡了。
那名男子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紅,倒是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羞愧的無法見人的表現。
“原來是這樣,這樣的惡奴就應該直接打殺了!留下來,反倒是禍害了主人家!”
“沒錯沒錯!這位小姐也是在是運氣不好,怎麼就遇到了如此惡奴?”
“你們哪裏知道,這位小姐是提督府的大小姐,早前被府中的姨娘拿捏,前陣子才找到機會將那惡婆娘擊敗,不然這鋪子隻怕是拿不回去的!”
京都中早就有師樂桑的各種流言,此時聽到的版本雖然有些不對,卻也八九不離十了。師樂桑的心思都在那名掌櫃的身上,根本無暇去理會別人的話語。
“是你自己交代清楚,還是讓我來問你?”那名掌櫃久久不語,師樂桑實在是沒那個耐性,查清了賬目,師樂桑還要回府去核對,哪有那樣多的時間。
“我,我,我和你拚了!”那名掌櫃先是諾諾兩聲,隨後竟是雙目通紅的朝著師樂桑撲了過來!
事情實在是太過於突然,師樂桑根本沒有時間思考該如何應對,眼看著那雙惡心的雙手就要碰到自己的時候,師樂桑的眼前竟然閃過一道人影!
待師樂桑看清之後,那名掌櫃已經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師樂桑大驚之下回頭看去,結果卻看到一張布滿怒火的俊顏。
一身月白色的長衫襯托的他宛若天上遺落的神祗一般,俊朗邪肆的容顏上滿是怒火,就連那雙妖豔的丹鳳眼中,也布滿了殺機。
宗政君瑾,回來了。
“參見太子殿下。”師樂桑猛地回過神兒來,朝著宗政君瑾行了一禮,不給別人本分找她毛病的機會。
“……你是否安好?”宗政君瑾的目光原本還死死的盯著那名掌櫃,在聽到師樂桑的聲音之後才轉過頭來,眼中的殺意褪去,轉而換上了濃濃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