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娘也不辯解了,一味的哭訴,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老夫人越看越氣,一把將薑嬤嬤手裏的藤條拿了過來。
師家的家法刑具就是藤條,藤條不粗隻有三指寬,但是打起人來卻是火辣辣的疼。
月姨娘顯然是知道這藤條的威力的,從前的時候她也曾用過這種藤條來調教下人,可是她卻想不到如今這個東西竟然要用到自己身上了!
“老夫人!老夫人我冤枉啊!婢妾到底哪裏做錯了,老夫人竟然要請出家法了!老爺,老爺!老爺救救婢妾啊!”
月姨娘自從當上姨娘之後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當即哭天搶地的,連連喚著師墨知,企圖師墨知能夠出現救她一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月姨娘的呼喚起了作用,月姨娘透過自己滿是淚水的雙眼隱約看到了師墨知的身影,月姨娘似是似乎已經忘記了師墨知有多麼的厭煩自己。
“老爺!老爺您可算是來了!老夫人,老夫人要打死婢妾啊!今日在外麵大小姐不護著婉兒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將一切錯事推到婉兒身上!老爺,婉兒冤枉啊!”
月姨娘也不知道是不是神思昏亂了,此時竟然將師墨知當做了救命稻草,死死的攥著師墨知的褲腳不放手,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師墨知厭煩的皺了皺眉頭,腿上用力便將月姨娘的手甩開了,師墨知先是擔憂的看了師樂桑一眼,見她搖搖頭後才放下心來。
“母親莫要動怒,小心身子才好。”師墨知連看師韻婉一眼都沒有,隻是擔憂的握住了老夫人的手。
月姨娘的心一寸寸的涼了下去,她早該知道的,她早該知道師墨知會對自己是這樣一個態度,她到底還在奢望什麼呢?
“月氏教女無方,任由府中庶女敗壞家族名聲,休了吧。”老夫人沒有回答師墨知的話,而是緊緊地盯著師墨知的雙眼,不是詢問而是告知。
師樂桑皺了皺眉頭,盡管師樂桑也非常討厭月姨娘恨不得親手了解了她,但是有關她母親的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如何能夠這樣輕易的繞過月姨娘?
師樂桑伏在師墨知耳邊說了些什麼,隨後又在老夫人的耳邊說著話,隨後師韻婉便看見兩人的臉色變了又變。
這一次的賞荷宴與上輩子不同,上輩子宗政遠修便是與自己在這個宴會上相識,最後自己也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
可是這輩子……因為師韻婉惹出了事端來,她反而沒見到宗政遠修,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
師樂桑哪裏知道,宗政遠修此時正在府裏養傷,他被宗政君瑾派出去的人打了個半死,連床都下不來。
“……月氏無德,藤杖三十。二小姐愚昧,藤杖二十,帶下去吧。”半響的沉寂後,竟然隻是責罰了月姨娘與師韻婉。
月姨娘與師韻婉皆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夫人與師墨知,就連她們自己怕是也沒想到事情竟然還有這樣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