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是打算嚇死屬下麼?這位姑娘不過是寒氣入體,雖然女子體寒受不得涼,但是這位姑娘應該也是懂得醫理的,從前應該也為自己調理過身子。”
季無常摸了摸自己特意留出來的兩撇小胡子,頗為無奈的說道。剛剛看著自家主子那副著急的模樣,他還以為床上的姑娘快死了呢。
“這麼說,桑兒無事了?”宗政君瑾頓時覺得心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忍不住微微鬆了口氣。
“自然是無事了,屬下開幾服藥,服用之後祛除了體內的寒氣,便萬事大吉了。”季無常得意洋洋的說著,隨後一睜眼卻發現宗政君瑾根本iu不曾多看自己一眼。
季無常氣的差點將胡子氣飛了,想要說幾句話引起宗政君瑾的注意,卻沒有那個膽子,最後隻能無奈的下去抓藥了。
“桑兒,你是要嚇死我嗎?你不知道當我見到你臉色蒼白的落在水裏的時候,我有多麼的害怕。桑兒,我們好不容易在走到了一起,你不要離開我……”
宗政君瑾緊緊的握著師樂桑的手,眼中的柔情就快要溢出來了一般。師樂桑的眼睛緊緊的閉著,陷入了昏迷的她,什麼都聽不到。
“桑兒,這一世你的變化為何如此大?桑兒,我後悔了。如果上輩子我能夠狠下心來奪得皇位,是不是也能解救你?”
“不,你不會的。桑兒,上輩子你那樣癡迷宗政遠修,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麼?桑兒,你大概不記得你小時候救過的那個混小子了吧。”
“桑兒,你肯定也不記得,你早就將定情信物給了我吧。桑兒,我真的好愛你。可是桑兒……為什麼上輩子你會選擇宗政遠修?桑兒,我不好麼?”
宗政君瑾默默地歎了口氣,他細微的話語在師樂桑的耳邊縈繞。宗政君瑾此時的內心是忐忑的,他既想讓師樂桑知道上輩子的一切,又不想讓師樂桑知道。
他害怕師樂桑知道了上輩子的事情後會埋怨自己,可他又想讓師樂桑知道,宗政遠修是一個什麼樣人。
盡管這輩子的師樂桑已經與宗政遠修勢不兩立,可是宗政君瑾依然想要告訴師樂桑,宗政遠修多有麼的可惡。
“桑兒,你快點醒過來吧。雖然知道你待會兒就會醒過來,可是我依然很不安。桑兒,你知道麼,自從你出生以後,我在你每年的生日那天,都會在你的房頂陪你度過每一刻。”
宗政君瑾吻了吻師樂桑白細柔軟的指尖,這種溫情的氣氛讓宗政君瑾覺得享受極了。他多想將師樂桑帶到一個沒有爾虞我詐的地方,安安靜靜的度過餘生。
沒有皇家陰謀,沒有陰謀算計,有的隻是他們兩個人。一間瓦房,幾畝田地,兒女成群,子孫繞膝。
宗政君瑾的神情有些恍惚,他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卻是羨慕極了這樣的生活,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夠填補上他心裏的一切。
季無常手腳利索的將藥湯端了上來,宗政君瑾小心翼翼的喂師樂桑喝下,那副溫柔小心的樣子,讓季無常差點將眼珠子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