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眾人在聽到師樂桑的話後解釋一愣,隨後卻又忍不住低聲笑了笑。師樂桑說的沒錯,如今這京中誰不知道,身為堂堂一國太子的宗政君瑾一直在追求師樂桑,隻不過是求而不得罷了。
師樂桑連身份如此尊貴的宗政君瑾都沒有給其留有幾分薄麵,更別說隻是個皇子的宗政遠修了。盡管宗政遠修是皇後白靈歌所出,可那又如何?
太子宗政君瑾的母妃不過是比皇後白靈歌低了一個等級的皇貴妃,更何況當今天子宗政太厲明顯更加偏愛皇貴妃月綰箐。
“師樂桑,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白靈歌也終究是忍不住了,謔的一下便站起身來雙目中好似有兩團火焰,恨不得將師樂桑生生焚盡才好。
“皇後娘娘明察,民女真的隻是一時心軟,的確不曾想到竟然還有這等秘聞出現,皇後娘娘若是不信,也可遣人前去調查一番。”
師樂桑的神情認真極了,仿佛是當真沒聽出白靈歌問的是什麼。師樂桑自然是知道白靈歌在問什麼了,聽到別人將她的兒子比作魚目,白靈歌自然沒有什麼好脾氣了。
“嗬,果真是伶牙俐齒!既然這家事情的隱情重大,師樂桑等人留下,其他人便都退下吧。”白靈歌冷笑一聲,等到隻剩下他們幾人的時候,師樂桑還不是任由她拿捏!
也怪不得白靈歌如今十分有底氣,在場之中唯一的男子便是宗政遠修。其他的大臣們都在前廳與皇上議事,就連宗政君瑾也毫不例外。
若不是因為今日事宗政遠修生母的壽辰,憑借著宗政遠修前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宗政太厲也不會讓他踏出府邸半步。
而師樂桑那邊卻隻有她與年過半百的老夫人,至於月綰箐……白靈歌冷笑一聲,她還是能夠治住她的。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的這般熱鬧?”白靈歌沒想到的是,那些命婦與官家小姐才剛剛退下去,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說話,宗政太厲等人便都到場了!
白靈歌臉上的喜色頓時僵硬在臉上,她的嘴角動了動,仿佛是想扯出一個笑容,最後卻是連強顏歡笑都做不到了。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師樂桑也不含糊,走到老夫人身邊扶著老夫人朝著宗政太厲行禮。
“起來吧。”宗政太厲揮了揮手便信步走到前方坐下,師樂桑攙扶著老夫人站了起來。師樂桑原本以為老夫人會對自己不假顏色,卻沒想到老夫人竟是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背。
師樂桑頓時覺得眼眶發酸,險些落下淚來。自己不顧師府顏麵而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後,老夫人竟然還能夠如此對待自己,著實讓她心中愧疚。
“桑兒,這裏可是發生了什麼?”宗政君瑾也不含糊,立即朝著師樂桑問道,其眉眼間多了幾分擔憂與急切。
師樂桑見了也忍不住在心中好笑,宗政君瑾的演技比之自己不是好了一星半點的,這幅樣子分明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回稟太子殿下,民女先去……”
“皇上,倒是沒什麼要緊的大事,隻是師大小姐與婉兒兩姐妹之間的隔閡罷了。”師樂桑的話才開了個頭,就被白靈歌截去了。
不僅如此,與此同時白靈歌還隱晦的看了師樂桑一眼,那神色間的威脅不言而喻。可是師樂桑又怎麼會懼怕?
“皇後娘娘這是何意?莫不是在威脅臣妹?為何娘娘不讓臣妹將話說完,反而娘娘還滿臉威脅的看著臣妹?”
師玄平最是疼愛師樂桑了,如今看到白靈歌一臉威脅的神色,哪裏還會有好脾氣在一旁等著?就算是得罪了白靈歌,他也是要為師樂桑爭一口氣的!
“放肆!師玄平你是何等身份?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質疑母後的話了?”
宗政遠修一拍桌子滿臉怒火,他自然也是明白的,此時此刻若是讓師樂桑說了這件事,那才是真的沒有半點轉機了!
“老七,你激動什麼?桑兒還什麼都沒說,你與皇後娘娘便如此激動,這其中可是有什麼隱情不成?”
宗政君瑾的眸子微微眯起,原本的冷麵煞神便多了幾分邪魅危險的味道。宗政遠修的身形一頓,就連臉色也多了幾分僵硬。
就在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師韻婉的生母卻有了動靜。原本她在聽到皇上駕到的時候,便努力隱藏自己的身形,隻希望不會被這些天潢貴胄用手指碾死。
可是當她聽到宗政太厲的聲音時,卻是身子一僵飛快的抬起頭看了一眼。也正是這一眼,讓她整個人如同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