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樂桑一臉委屈的站在宗政君瑾不遠處,雲滄瀾等人卻是第一次見到師樂桑這樣的女子,竟然也會流露出這樣的神色。
在得意之間,卻是免不了幾分心疼。畢竟美人落淚,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夠無動於衷的。更何況,師樂桑還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宗政君瑾冷著一張臉,臉色實在是稱不上好看。雲滄瀾等人心裏倒也明白,任是誰被自己的女人在外麵落了麵子,隻怕心情都不會很好。
自從那些窯姐兒退下去之後,這間屋子裏便寂靜了許多,如今賭局開始,屋子裏便隻剩下稀裏嘩啦的的聲音。
片刻之後,篩盅啪的一聲落下,卻是宗政君瑾與烈無涯等人同時停手。宗政君瑾搖骰子的手法生疏,一看便是不曾玩過。
“大曆太子可是搖好了?不知大曆太子這一局的賭注是什麼?若是不曾戴在身上,那便也有筆墨紙硯,方便大曆太子書寫借條。”
百使君說話的語氣完全是一副好意,可是話中的意思卻是篤定了宗政君瑾會輸了。宗政君瑾性子孤烈,怎麼可能會願意聽這話?
“孤怎麼可能會輸?這一局,孤贏定了!不過既然六皇子不放心,孤這一局便賭上自己名下的萬畝良田!浮沉,去將孤所有的地契房契取來,再去私庫中將眾多珍寶取來!”
“……是,殿下。”浮沉的語氣裏有一絲不甘,可是他畢竟是下屬,總不能違背自己主子的意願。
因為浮沉回去取賭資了,所以幾人便都沒有急著打開篩盅,而是閑話幾句。隻是宗政君瑾的臉色著實難看,而師樂桑又站在後方泫然欲泣,這屋子裏的氣氛就多了幾份尷尬。
好在浮沉的動作不算慢,隻是一盞茶的功夫,浮沉與踏星幾人便抬著幾口箱子回來了。一路上浮沉等人的動作太大,反倒是引得一些百姓連連注目。
“這是怎麼了?這是誰家的侍從,竟鬧出這般大的陣仗?”
“孤陋寡聞了吧?聽說咱們的太子殿下與其他三國使臣定下了賭局,那些人拿著的東西,怕是賭資了!”
“還有這等奇事?咱們的太子殿下定然不俗!一定會將那三國使臣殺的屁滾尿流!”
眾位的人理論紛紛,可浮沉等人卻是埋頭快走,隻希望不會耽誤自家的主子。而在暮雲酒樓中,也紛紛聚集了許多的百姓,都等著聽宗政君瑾大殺四方的好消息。
幾人見浮沉拿來了賭資便也不再閑聊,烈無涯等人則是紛紛看向宗政君瑾,瞧那意思大概是想讓宗政君瑾率先打開篩盅。
宗政君瑾冷哼一聲卻是沒有拒絕,修長的大掌毫不猶豫的掀開了篩盅,裏麵赫然躺著三個骰子,點數卻是四五六。
宗政君瑾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對於他這樣一個新手而言,這個成績當真是不錯了。
“大曆太子的成績真是不錯,就是這一局還是可惜了。”烈無涯大笑兩聲,隨後打開了自己的篩盅,裏麵的點數赫然是五五六,正比宗政君瑾多了一點。
而雲滄瀾與百使君也不甘落後,打開篩盅之後裏麵的點數竟然全部都是六六六,這一局,宗政君瑾輸了。
宗政君瑾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原本俊美無邪的容貌上也蒙上了一層陰鷙,眼中流露出的殺意毫不掩飾。
可是雲滄瀾等人卻是並未看在眼裏,宗政君瑾惱怒又如何?總不能因為這一場賭局,便將他們三人盡數斬殺於此就是了。
“踏星,將良田地契給他們!”宗政君瑾的語氣冷漠冰涼,仿佛在努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怒氣。踏星不敢怠慢,盡管心有不願卻也隻得將地契奉上。
因為雲滄瀾與百使君的點數更大,所以兩人各自占了四成,餘下兩成則歸烈無涯所有。烈無涯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卻沒有發作。
想來也是,他們設下這樣大的一個賭局,為的哪裏是宗政君瑾這點東西?好東西還在後麵,他此時急什麼?
“殿下,已經賭過一場了,咱們回去吧。”師樂桑眼見著宗政君瑾敗陣下來便是萬頃良田,哪裏還會讓宗政君瑾繼續賭下去?
“滾開!你若是不願在這裏待著,孤便讓人送你回去,哪裏來的這般話多!”宗政君瑾卻是毫不領情,冷冷的瞥了師樂桑一眼,語氣中的不悅盡顯無疑。
“殿下!”師樂桑的臉上浮現一抹難過,可是她似乎也明白,自己根本就勸不動宗政君瑾,隻能站在一旁幹著急。
雲滄瀾等人心中冷笑,任是師樂桑心機深沉計策良多,卻也無法撼動一個鐵了心的男子。師樂桑也著實夠倒黴的,竟然遇上了這麼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