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君瑾那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刺激到了那名女子,她不明白,為什麼主子苦心經營的冰闕宮如今會這樣廉價?
這名黑衣女子名叫晚晴,雖然名字溫柔,但是人卻有著冷血無情的名聲。唯一讓人覺得稀奇的是,這個晚晴在進入冰闕宮後,便不知怎的竟然對從不曾見過的宗政君瑾,芳心暗許了。
自從晚晴有了這個心思之後,便每每都在任務中遊走,哪怕是極為艱巨的任務,哪怕是身負重傷差點致死,晚晴都不曾有過半分後悔。
她的心裏隻知道,隻有自己成為冰闕宮中最強的人,她的主子才能夠賞賜給自己一個眼神。可是她漸漸發現,即便是自己成為了冰闕宮中最出色的,她的主子依然不曾多看自己一眼。
晚晴想著,主子這般出色的男子,這世間怕是沒有哪個女子能夠與之匹配了。若是這樣也好,自己便一直陪在主子身側,也能全了自己的一番心意。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她一心仰慕無人可及的主上,如今竟然帶了一名女子在側!若是這女子能夠與主子相配,那也就罷了。
可是在場的人誰沒聽到,剛剛那名女子竟然將他們這些人比作為奴才!晚晴心中頓時被激起一片怒火,這個女人算什麼東西?
主子與她並未成親,如今便已經擺起了主母的架子不成?若是當真與主子成親了,這個女人還不知道會如何蠱惑主子!
這個女子,留不得!
晚晴這樣想著,卻也這般做了。她一直使用的武器便是兩把雙刃,這兩把雙刃還是宗政君瑾所賜,一直藏在晚晴的袖中。
隻是晚晴才剛剛朝著師樂桑靠過去便聞到了一股若有似乎的香氣,晚晴心裏冷笑一聲,到底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擦脂抹粉倒是在行的很!
可是隨後晚晴便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現在才剛剛呈現出一個進攻的姿勢,便渾身僵硬,再也動彈不得!
師樂桑邁著蓮步款款走向晚晴,隻伸出一根瑩白無瑕的手指,輕輕地抬起晚晴的下巴,語氣清淡卻充斥著一股惡毒。
“對主子有異心的女子,我還留你作甚?”那語氣,活脫脫的一個惡毒女子一般。師樂桑此時將一個悍婦妒婦演繹的淋漓盡致,仿佛天生她便是這樣的人。
師樂桑心中也有幾分無奈,今天這件事權當做是為了宗政君瑾吧。當初他為了自己,不是也不惜在外麵做一個殘暴太子,而對宗政遠修下手嗎?
師樂桑無奈笑著,這當真是輪回報應,自己如今卻也要做一回這惡毒悍婦了。
宗政君瑾將師樂桑的手扯了回來,先是從自己的暗袋中摸出一塊精致的帕子,仔仔細細的為師樂桑擦著指尖,仿佛那瑩白如玉的之間上,沾染了什麼汙穢的東西一般。
晚晴見到宗政君瑾這樣的動作,心中便是一痛。為什麼自己付出良多,主子卻不能這般待她?這個女人到底有哪裏隻得主子這般對待?她當真不服啊!
“手怎麼這樣冷?”宗政君瑾早就在山下的時候將銀質麵具戴上了,縱然師樂桑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也知道宗政君瑾此時必然是劍眉緊鎖的。
一直站在身後不曾吭聲的夕賦,在聽到了宗政君瑾的話後,連忙將自己一直拿著的湯婆子遞過來,隨後不屑的看了晚晴一眼。
“主母,快些暖暖手吧。”眾多冰闕宮的宮人好震驚在晚晴為什麼不能動彈之中,隨後卻發現從他們宮中出去的夕賦此時經宛若一名侍女一般。
黎詩,朝歌,暮詞,夕賦。這四個人是曾經冰闕宮中最為出色的女子,也是心性堅定絕對不會對宗政君瑾產生二心的女子。
早些時候他們隻知道這四人被自家主子派了出去,似乎是要保護什麼重要角色。當時他們也隻覺得,夕賦等人是被送去保護主子在意的人。
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夕賦等人的確是保護著自家主子在意的人,卻不曾想竟然是個女子。
瞧瞧夕賦稱呼那女子什麼?主母?那豈不是在最開始的時候,這個女人便已經讓夕賦等人徹底臣服!
眾多冰闕宮的宮人此時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這樣一個看起來不會半點功夫的女子,如何就將晚晴製住了?又如何,就讓夕賦等人如此臣服?
“你的臉倒是生的貌美,可是我這個人是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的。若是你懂些規矩,我也便容忍你了。但是你著實讓我失望得緊,一個奴才怎麼能這般不懂禮數呢?”
師樂桑的語氣溫溫和和,沒有被麵紗遮擋住的眉眼也滿是溫柔繾倦,可是說出的話卻讓晚晴硬生生的流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