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矜本是一副勝利者之姿,此時聽了莫相離的話,她的臉青白交錯,氣得嘴唇直哆嗦,她陡然站起來,指著莫相離的鼻子怒喝道:“你罵誰賤呢?你才是最賤的女人,從文從來就不喜歡你,是你一直懶著他。”
“那你確定他喜歡的是你?”莫相離咄咄逼人的盯著她,她身高本就比莫良矜高,此時兩人對峙,從氣勢上,她也壓倒了她。
莫良矜氣極反笑,笑過之後,一派悠然的重新坐回到沈從文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說出的話卻極盡刻薄,“說到底,你還不是嫉妒,從文,哦?”
沈從文卻是從莫相離一進屋開始就緊盯她不放,黑色絲綢包裹的身材玲瓏有致,直撩拔男人的視覺神經。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性感的一麵,與她相處的十年來,她一直很保守,最多讓他牽牽手,而反觀莫良矜,她就像是一座活火山,熱情的燃燒著男人的理智、身體、欲望。
他終究是沒有抵抗住莫良矜的誘惑,在新婚的前一天,徹底的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卻不料還是讓莫相離撞見,並且在婚禮上讓他以及沈家丟盡顏麵。
他還記得,莫相離曾經說過,她要的愛,不是一百,便一分都不要。
“嫉妒?”莫相離拊掌而笑,末了,卻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向二樓走去。去她的嫉妒,若是之前她還對這份感情戀戀不舍的話,那麼就在剛才進門時,她心底殘存的留戀全部去見了鬼。
沈從文他壓根就不配她的真心相待,現在她非常慶幸自己當初的一再堅持,否則與莫良矜共用一個男人,她會覺得很髒。
此時沈從文才忽然想起什麼,站起來便追了過去,莫良矜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怒道:“沈從文,你要去哪裏?”
沈從文回頭掃了她一眼,無喜無怒,他掙開她的手,“我與相離還有些話要說,你在樓下等我。”
莫良矜看著他高大的身影迅疾的消失在樓道裏,跺了跺腳,也跟著追上去,她絕不會讓沈從文與莫相離單獨相處,也絕不會讓他們有舊情複燃的機會。
莫相離回了房,還沒來得及甩上門,沈從文已經迅速伸手格住門,誠懇的望著她,“阿離,我有話要說。”
莫相離斜睨他,臉上掛滿不屑,“你還有什麼話去跟莫良矜說,我沒責任也沒義務要聽你的廢話,放手。”
說著她將門稍微拉開一點,然後狠狠的甩過去。
“啊”一聲慘叫,沈從文捂著迅速紅腫的手臂,一道尖銳的痛楚從手臂漫延到全身,他痛得直吸氣,臉色蒼白的盯著莫相離。
沈從文本想賭她的不忍心,手縮都沒縮,結果哪裏知道莫相離已經不是兩天前的莫相離,她將氣全撒在門上,這一下亦是用了狠勁,若非他見機得快,隻怕這條胳膊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