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宮沉毅的車子從酒莊駛出來,他要驅車去市裏找他的孕妻柳世柔。
柳世柔已經懷孕七個月,可是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孕婦該有的樣子。
她整日忙於工作,為了剛創立的奢侈品品牌操碎了心。
一輛卡車迎麵駛來,那是來給酒莊送葡萄的車。
宮沉毅輕輕上揚嘴角,送葡萄的車子這麼早就來了,看來酒莊的員工都很勤快。
莊園裏的葡萄滿足不了酒莊的產量,所以隻能從外麵買葡萄。
宮沉毅很喜歡自己的酒莊,這裏安靜、祥和、浪漫。
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從他們一家三口搬到這裏後他和柳世柔就沒有吵過架。
宮沉毅想起以前在獅城的時候,他幾乎天天都在和柳世柔吵架。
不知道在吵些什麼。
想起從前,宮沉毅露出了一個朦朧的微笑。
車子停在摩天大廈前,宮沉毅從總裁專用電梯上去,看到柳世柔正在和首席設計師說著什麼。
柳世柔的頭發長長了不少,精致地盤在腦後。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裙子,凸起的孕肚讓宮沉毅心生憐愛。
柳世柔看了他一眼,麵露不悅,“你怎麼來了?今天周六,我不是讓你陪阿恒去寫生嗎?”
宮沉毅拉上柳世柔的手,想讓她到沙發上休息一下,“畫畫老師陪阿恒去了,我還是想來看你。”
柳世柔翻了一個白眼,“你看不到我難受啊?”
“嗯哼。”宮沉毅痛痛快快的承認了,“看不到你和閨女,我就是難受。”
柳世柔沒有搭理他,拿起一份雜誌看著,突然,她發出一聲尖叫。
她這一叫嚇壞了宮沉毅,宮沉毅急忙將她抱起,“世柔,你哪裏不舒服?”
就說她工作量這麼大,不好好在酒莊裏養胎會累到她和女兒,這下子果然出問題了吧?
都怪自己這麼好說話,當初就應該將她關在酒莊裏,不讓她出來工作的。
宮沉毅抱著柳世柔跑進電梯裏,“老婆堅持一下,我馬上送你到醫院,不怕,有我在呢。”
柳世柔的手裏依然拿著那份雜誌,“宮沉毅你幹什麼?你放我下來!”
柳世柔覺得莫名其妙,她將雜誌上的內容念給宮沉毅聽,“石油大亨迪恩宣布自己出櫃並且已結婚,對方名叫蕭郎,與迪恩是大學同學,二人已經在一起五年,今年十月份舉辦婚禮。”
宮沉毅將柳世柔手裏的雜誌搶過來扔進垃圾桶裏,他對柳世柔總是一驚一乍的作風很不滿,但是他又不能說什麼。
誰讓柳世柔現在懷孕呢?是重點保護對象,說不得罵不得更是嚇唬不得。
“哎你幹什麼?後麵還有內容呢!”柳世柔從垃圾桶裏將雜誌撿起,繼續念著後麵的內容,“迪恩伴侶蕭郎曾身家百億,但為迪恩放棄家產繼承權,甘心做迪恩身後的男人。”
看完新聞後,柳世柔對上宮沉毅的眼睛,“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宮沉毅搖頭,“沒有。”
柳世柔將手裏的雜誌放在桌子上,眼神裏流露出了落寂,“其實我挺想他的。”
“什麼?”宮沉毅蹙眉,柳世柔剛才說什麼?
她說想蕭郎?
“我想起小時候我們四個每天都在一起玩耍,真好。”柳世柔的眼睛從落寞變成了懷念,隨即她輕輕籲出一口氣,“不過那都過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此時,宮沉毅唯一能做的,就是握住柳世柔的手,告訴她:“我們還在一起,就好了。”
柳世柔撇嘴,她受不了宮沉毅的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