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動地撲向蕭如月,但就在她碰到蕭如月衣角的一瞬間,宇文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抱開了蕭如月,她抓了空,瞪著宇文赫,越發惱怒,“你也幫她!你為什麼幫她,她哪裏比我好了!我葉海棠如今也是韃靼的公主,我哪兒點不如她!”
“她哪裏都比你好。”宇文赫一字一頓,“你就算是當了女帝,在我眼中依舊一文不值。”
葉海棠氣得噴火,恨不得手中有把刀向他們砍去,“宇文赫,你就是這麼糟蹋我的真心的。你和姓蕭的有什麼兩樣?你們這些負心漢,薄情郎!”
蕭如月握住宇文赫的手,“謝謝你。”
“你我之間,無須謝字。”宇文赫眉目柔和,如墨似玉的黑眸之中,寫滿了溫柔。
“別太累,該說的話說完,餘下的交給我來便好。”
他摸了摸蕭如月的頭,薄唇更噙著寵溺的淺笑,這一世的美好都要展現給她似的,簡直羨煞旁人。
“嗯。”
蕭如月乖巧地點頭。
葉海棠已經快被眼前的一幕折磨瘋了,“你們夠了!做戲給我看麼?有本事卻把馮玉婷抓來啊!你們為什麼不去抓她?她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人。”
“你放心吧,你和馮玉婷一個都跑不了。急什麼。”蕭如月衝她笑,笑得優雅大方,十足有皇後娘娘的派頭,“就連那個什麼流沙閣主,對,就是馮玉婷的那個見不得光的男人,也會受到應有的製裁。”
“你和馮玉婷加諸在蕭家人身上的一切,我定會一筆一筆討回來。被你害死的無辜者,本宮亦會替那些死不瞑目的亡魂,向你們討回公道。至於你,托你那位好姐姐好同謀的服,你就等著在冷宮裏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自生自滅吧。”
蕭如月那雙水一般澄澈明亮的眸子此時冷到了極致。葉海棠不期然打了個冷顫,恐懼從心中升起,遍體生寒。不需要宇文赫做什麼,她兩腿發軟,便跌坐在地上。
“司徒敏,你究竟想做什麼!我,我不怕你!”
“你何須怕我?你是韃靼的公主啊,你天不怕地不怕,還有個無論發生何事都能護你周全的好姐姐,你緣何怕我?”
蕭如月輕笑出聲,葉海棠卻覺得她這笑容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向她索命的修羅。
“葉海棠,你沒見過如今姚梓妍的模樣吧?她渾身長滿了綠毛,那綠毛比桃花庵外牆邊的青苔還高。她身上流出來的血都是黑綠色的,她如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可是,她想死都死不了,她的傷口割開便馬上愈合了。你說,她會不會很痛苦?”
蕭如月一把扯下葉海棠頭上包著的紗布,把她推到了梳妝台前,“你看,你頭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青青與本宮說了,她下手的時候未有半分客氣,太醫隻給你上了金瘡藥吧,那麼多的傷口,這會兒連血都不流了。”
葉海棠驚慌地湊到銅鏡前去看,幾乎貼著鏡子了。
銅鏡之中的她,額頭的傷口愈合。她陡然瞪大了眼,“不……不會的,我……”
“你很快也會變成姚梓妍那個模樣的。”蕭如月悠然笑著,緩緩坐下,“本宮會吩咐人在冷宮之中給你安排一麵大大的鏡子,讓你每日看見自己身上長出來的綠毛,你會親眼看見的。”
“不,我不!”葉海棠猛然推倒了梳妝台上的銅鏡,身子撐在台上,渾身都在顫抖,“我不會變成那樣的!我不會如你願的。我不會的!”
她撲向蕭如月而來,宇文赫一手護住蕭如月,一掌推出,宇文赫並未用內力,但足夠讓葉海棠退開好幾步,她撞到梳妝台才停下來的。
宇文赫冷著臉喚了青青等人進來,“把這個賊心不死之人押下去,待明日回宮之後再行處置。”
兩名內侍上前押住葉海棠,她還要掙紮,青青舉起手中的劍,凶惡地盯著她,葉海棠興許是被她打過,心中畏懼她,當即縮了下脖子,卻又賊心不死地瞪了回去。
蕭如月脫開宇文赫的懷抱,向葉海棠走了過去。葉海棠掙紮著要打她,被兩名內侍押住,隻能惡狠狠地看她,恨不得把蕭如月剝皮拆骨一般,“我不會服輸的,我不會變成那樣。我不會!”
“葉貴妃莫急,本宮隻是想起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告訴你。”蕭如月離著她幾步便頓住了,“我不止有一個名字。除了司徒敏之外,我還叫……”
蕭、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