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喚了銀臨和綠衣進來,吩咐她們兩個要照看好皇後娘娘,若是娘娘有個閃失,便要唯她們是問,隨後便走了。
他走得步履從容,但蕭如月不難看出他是心急的。
她下意識往銀臨那裏看去,銀臨目光躲閃不敢直視她的目光,“娘娘,時辰尚早,您還是歇著吧。”
就連綠衣也支支吾吾的說道,“娘娘,君上這麼又本事,肯定沒什麼是君上解決不了的,您可還懷著孩子呢,那些事情就別操心了。”
蕭如月娥眉微蹙,這些事情她要是真能不操心才奇怪了。
她想也不想的吩咐道,“綠衣,你去把雅音姐姐給我找來。”
“娘娘,這會兒時辰尚早,梁丘姑娘想必還在休息,是不是……不太合適?”綠衣躲躲閃閃的顧左右而言他。
蕭如月隨即說道,“那我自己去找她也行。”
綠衣都要哭了。
她可憐巴巴地看了銀臨一眼像是在問她該怎麼辦,銀臨也回以無奈,綠衣便放棄了,歎了口氣妥協道:“……奴婢去找梁丘姑娘就是了。”
說著,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慢吞吞地往外走。
蕭如月在她身後提醒道:“走快點。”
綠衣背上一僵,隨即奪門而出逃命去也。
房中便隻餘下蕭如月與銀臨兩個人,銀臨看著消失在門外的綠衣,趕緊收拾了情緒,轉頭對蕭如月說道:“娘娘還是歇著吧,梁丘姑娘就在行館裏,幾步路就來了,耽誤不了多少功夫的。”
蕭如月沒說話,她本想起身更衣,但頭忽然一陣眩暈,她便跌坐了回去,嚇得銀臨險些喊出來,“娘娘,您沒事吧?”
蕭如月搖搖頭不說話,便徑自鑽回了被窩裏。
她怎麼能說,她是因為給那條胖蟲子喂血才會如此虛弱的。
銀臨忙給她倒了杯水過來,喂她喝了水後,又走到門口去,喚來下人讓準備些吃食過來,便守著蕭如月一步不肯走開了。
下人沒過多久便送了半鍋粥,蕭如月簡單漱口之後便吃了一碗,這才又躺下歇著。
綠衣去了許久,用銀臨的話說,是幾步路就來了,她這幾步路卻是走了半個時辰都有了。
蕭如月吃過東西已恢複了些許力氣,煞有介事地盯著銀臨看,“依本宮看,綠衣是去對麵涼州城找的雅音姐姐吧。”
銀臨幹笑了兩聲,沒作答。
又等了一會兒,去請梁丘雅音的綠衣還沒回來,倒是宇文赫先回來了。
他大步流星而來,不知因為什麼事而一臉怒容,銀臨是個慣會看臉色辦事的人,見狀連忙告退。她也是深知,她留在這兒隻會礙事。
門徐徐關上,宇文赫怒氣衝衝地站在離床還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居高臨下地盯著蕭如月,連名帶姓地喊:“蕭如月,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麼膽大包天為所欲為的!”
宇文赫前所未有的怒不可遏,仿佛是有滔天的怒火。
“我……”
蕭如月愣了愣,一臉的呆滯。
“我做什麼了?”
宇文赫臉色冷了幾分,怒不可遏地吼道:“是誰準許你去尋找那些那些奇毒無比的蠱蟲的,又是誰準許你用自己的血去喂養它們的!你不要命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