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0 佛曰,不可說(1 / 3)

殿內的梁丘雅音與方維庸二人不知道搗鼓了多久。

在殿外聽不見裏頭的半點動靜。

門口等著的人心急如焚。

唐婉兒來回走著,滿臉的擔憂。

她頻頻看著殿門,盯著燭火照亮的地方,隻恨不得要衝進去才好。

唐敬之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看了看緊閉的門,又看了看猶如熱鍋上螞蟻的唐婉兒,選擇了坐在廊下。

並且招呼了唐婉兒一聲:“唐姑娘,你還是坐下等吧。”

唐婉兒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我怎麼能安心坐下等,如今他人就躺在裏麵生死未卜,我……”

“那你可想過,於你而言,攝政王是你的什麼人?或者說,在你的心裏,他是擺在了什麼位置?”

“我,我不曾……”

唐婉兒被唐敬之的話徹底問倒,張口好幾次想要說什麼,到嘴邊又都給咽了回去。

答案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

也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唐敬之搖搖頭,笑了一聲,意味深長。

唐婉兒像是要逃避他的注視似的,忙轉開了視線。

寧德殿的大門關上,是在天黑之時。

直至月上中天,大門也不曾開啟。

夜色深沉。

天際的黑暗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周遭靜得仿佛沒有一點兒聲響。

唐婉兒不再走動了,呆呆望著屋裏亮著的燭火,眼眶泛紅,泛著淚光,像是隨時都要掉下淚來似的。

唐敬之一言不發,他倒是想進屋去瞧瞧,但他就是怕,萬一小雅音真是冒險在救人,若出了差錯,他不能原諒自己。

夜風吹來,連他都等得有些煩躁了。

心中莫名地不安。

“吱呀……”

就在唐敬之的耐心耗盡之時,殿門終於從裏麵打開。

方維庸方公公一臉疲倦地走出來,鬆口氣道,“梁丘姑娘說,攝政王沒事了。”

說著還用袖子抹了把額頭的汗。

唐婉兒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顧不得其他猛地推開擋路的方維庸闖了進去。

屋裏麵,梁丘雅音剛剛收好針唐婉兒便闖進來了。

唐婉兒坐到了床沿,回頭看了看梁丘雅音,“梁丘姑娘,你沒事兒吧?”

梁丘雅音臉色也有些蒼白,似乎是要扶著桌沿才勉強站穩,“唐姑娘,他體內的蠱蟲我已經給取出來了。他靜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說話的聲音都透著虛弱,有氣無力的。

唐敬之在唐婉兒後麵也跟了進來,瞧見臉色蒼白的梁丘雅音時,當下就皺緊了眉頭。

上前扶住了她,“這麼回事?你沒事吧?”

梁丘雅音搖搖頭,“我還好,你扶我回去休息吧。”

唐敬之眉頭深鎖,二話不說便拎了藥箱攔腰抱起梁丘雅音就往外走。

他卻是沒瞧見,他們與方維庸錯身而過時,她懷中臉色蒼白的姑娘衝方公公眨了眨眼,狡黠從眼中一閃而過。

唐敬之把梁丘雅音一路給抱回的房間,放她下來之後,便迫不及待給她把了脈。

脈象虛浮無力,明顯是消耗過度。

唐敬之臉色很難看,“你到底是怎麼救的攝政王?”

梁丘雅音衝他搖搖頭,說了五個字:“佛曰,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