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求求你,承安,不要這樣對我們,孩子,我不能失去孩子。”
時語一邊哭著,一邊拉著自己的衣袖哀求,那個樣子,一次又一次的刺痛自己的心。
“顧承安,你真狠。”
時語一臉的恨意,那樣濃烈的恨意,仿佛要將自己給淹沒。
而顧承安,也在時語那個充滿仇恨的眼神中再次驚醒。
……
距離時語的死亡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時間了。這五年,每一個日夜,他總是會夢見時語。
在夢裏,她苦苦的哀求自己,可是卻一次又一次的絕望。
直到現在,顧承安想到時語那個充滿恨意的眼神,還是感覺痛的無法呼吸。
身上已經一片冷汗,也沒有心思再睡下去,自己一個人走到客廳,也沒有開燈,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自然而然的點起了煙。
在時語不在的寫五年裏,每一天夜裏,他都是這樣度過的。在夢裏驚醒,然後抽煙等待天亮。
痛苦的閉上眼睛,腦海裏還是剛剛夢裏的內容。那一幕,就仿佛和他的大腦融為一體,永遠也不能消散一般。
一支煙還沒有抽完,顧可婉房間的門也被打開了。然後,客廳的燈亮了起來。
顧承安對這一切並沒有反應,隻是靜靜的抽著自己的煙。
“哥,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顧可婉身上穿著精致的白色睡裙,即使是晚上睡覺剛剛起來,她看著還是那麼的漂亮迷人。
走到顧承安麵前,看著顧承安這個樣子,她有些擔心的問。
她一直都知道,顧承安自從時語死了之後,顧承安就像和變了一個人一般,他對自己也是越來越冷淡。
對此,她是怨恨的。那個女人,即使是死了,也要和自己爭奪哥哥。
“沒事,你繼續睡覺吧,不用管我。”顧承安神色冷漠的將自己手裏的煙掐滅,他隻是說了這句話,就回去自己的房間。
片刻的時間,顧可婉還在愣神的時候,顧承安已經穿好了衣服收拾完畢出門了。
聽著大門關上的聲音,顧可婉狠狠的握住了自己的雙手,指甲將手心掐出一個深深的印子都沒發現。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一次一次的拒絕自己的關心,對待自己隻有冷漠,以前那個疼愛自己的人,已經變得麵目全非。
因為心裏全是憤怒,顧可婉那張漂亮的臉也有些扭曲起來。
握著拳頭又回到自己的房間,顧可婉卻突然想到這五年前的事情。
在得知時語那個女人死了之後,她是開心的,以後,顧承安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隻可惜,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想的太過美好了。
顧承安給她找了新的腎源,讓她恢複了健康。可是,整個人卻也對她不再像從前。
對她的寵愛沒了,溫柔沒了。除了保證自己的衣食無憂,以前的那些所有都沒了。
就仿佛她是一個陌生人一般,對於自己主動的關心,也不會像以前那樣高興,而是平淡的仿佛一個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