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栩辭的動作倒也快,不多時,他已經來到了夏府。
他一聽此事和鳳輕舞有關,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在路上,他已經大致的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城主到!”
聞聲,在場的人呼啦啦的跪倒一片,向他問安。
當然,墨連瑾,鳳輕舞,墨潼和秦風這四個人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別人下跪之後,他們四個依舊穩如泰山的坐在原地。
就連蕭老太太,也被人攙扶著起身了,結果四人一動不動,自動無視了水栩辭。
水栩辭不打算也不會這這種事情上計較。
這幾人,莫身份上需不需要向他行禮,就憑著他們敢跑去城主府與他打架來看,他們是恨不得自己去死的吧
水栩辭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他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們對他的恨意,一夜之間變得這麼深。
以前,他們也勉強算得上朋友都不是嗎?
當然,墨連瑾除外。
蕭嫣然的臉上不自覺的揚起笑容,上麵坐的,是雲城的城主,更是是她的未婚夫,她似乎已經看見了,在不久的將來,他和她攜手而立,所有人跪拜在她麵前的場景。
“起來吧。”水栩辭走到夏江特意為他準備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才開口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問夏江,然後又看了鳳輕舞一眼。
明明他們中間,就隻是隔著幾步梯子,但好像,隔著的卻是萬丈溝壑。
“回城主的話,事情是這樣的……”夏江,心翼翼的斟酌著言語措辭,將事情的經過避重就輕的講了一遍。
還不止一次的明裏暗裏的,夏瑩瑩就是年紀不懂事,斷了一隻手,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教訓。
夏家願意好生安葬丟掉性命的工人,並且給予家人深厚的補償。
再將夏瑩瑩好好教訓一頓,所求,隻為了能求水栩辭饒夏瑩瑩一命。
“鳳姑娘,你覺得呢?”水栩辭聽完,並沒有馬上給夏江答複,而是先詢問鳳輕舞。
“我不同意夏大饒解決之法。”既然人家都已經題名道姓的問到她這裏來了,她就隻能回答,“首先,夏大人,你的女兒,非法闖入我的地盤,我搶了你家的東西,我不知道這是她自己的想法,還是你們的授意,此事暫且不提,我保留追究的權利,其次,你的女兒,夏瑩瑩,惡意打傷我聘請的工人,甚至還罔顧人命,將一名工人活活打死,這已經不是年紀不懂事的問題了,這已經觸犯了律例,按律當誅,你願意親自去給受害者家屬道歉並且補償一大筆銀子,夏大人,麻煩你不要混淆概念,你的女兒殺了人,你們本來就應該去道歉,去賠償,這是你們應盡的義務,而並非是夏瑩瑩脫罪的措施補救,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夏瑩瑩作為城防軍將軍的女兒,理應更加愛惜百姓,為百姓造福才對,可她卻仗勢欺人,視人命如草芥,夏大人,您平日裏公務繁忙,對家中子女疏於管教,有情可原,但是不能在她犯下彌大禍之後,還欲包庇,試圖為其脫罪,夏大人,你先前可是夏瑩瑩若真的犯下大錯,定然不會徇私舞弊,如今這又是做什麼?”鳳輕舞思維清晰,得有理有據,夏江一句也反駁不出來。
“鳳姑娘的一點也沒錯,”他為官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什麼話,這個時候,姿態要多低就要有多低,隻有這樣,才有可能保下夏瑩瑩的一條命,“老夫自知如此不妥,可是老夫除了是雲城的將領,還是一個女兒的父親,老夫教女無方,罪該萬死,女犯下如此罪孽,亦是理應認罪伏法,殺人償命,經地義,但是鳳姑娘,哪怕是殺了瑩瑩,死去的人也不會再活過來了,殺了她,於事無補,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求留下她一條命啊!”他得情真意切,老淚縱橫,若是鳳輕舞還不打算放過夏瑩瑩一馬,可就真的是太惡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