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也是活久見了。

不過,他自來不是會為了這種流言神傷的人,便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隻是,又過了兩天,事情嚴重到,他出門去處理政務的時候,竟然被好事的百姓給圍住了。

百姓們很是熱情的問他,和墨潼的好事究竟定下來了沒有。

並且叮囑他,這件事情,千萬不能拖。

時間拖久了,可不是個好事,對墨潼的名聲也不好聽。

叫他萬不可辜負了墨潼。

水栩辭隻得連連說是。

還有幾個上了年紀的大嬸,告訴水栩辭,他和墨潼的婚禮定下來之後,有好多禮數要講的,她們擔心水栩辭一個大老爺們不明白,禮數不周全,所以,她們願意免費幫水栩辭出謀劃策。

定不叫水栩辭有失禮的地方。

然後讓天靈看他們雲城的笑話。

大嬸們實在是盛情難卻。

水栩辭隻得應下了。

說是到時候一定去麻煩她們。

各好心的大嬸們又說了好些叮囑的話。

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水栩辭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然後去軍中處理政務。

“城主!”有下屬拿著一份奏折進來遞給他,表情有些凝重。

“怎麼了?”水栩辭伸手接過來,隨口問道。

“咱們的人查到,幾個月前,有一隊行跡可疑的人馬,進了雲城!”他稟報的同時,水栩辭也已經打開奏折,大致看了一遍奏折上所寫的內容。

大致內容就是,有一隊人馬,進了雲城,蹤跡難尋,進入雲城之後,就好像是一夕之間人間蒸發了似的,尋不到蹤跡。

而這幫人,似乎來自於祈順。

本來雲城中,就有任何一個國家的人。

哪怕是有祈順人來此,也無足輕重。

隻要來人到官府登記造冊。

但奇就奇在。

這些人,沒有登記過。

現在是完全找不到這幫人的行蹤。

“既是行蹤可疑,為何現在才報!”水栩辭放下手中的奏折,問。

“回城主。”屬下回答,“剛開始,本來是以為他們會主動到官府登記備案的,那曾想,三日也不見人,可是等三日後再去尋人,那一行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找不到人。”說起這件事情來,那下屬也是覺得奇怪,怎麼好端端的一幫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是不是出城了?”水栩辭皺眉,人不可能憑空消失,要麼就是這些人已經出城離開了,要麼就是辦事的人沒有盡心,以至於沒找到他們都蹤跡。

“回城主,不曾見過這群人出城。”其實相對來說的話,平日裏,雲城當中進出城都人比較少,大部分都是往來的商隊,那些商隊大都是眼熟的,況且,每個商隊進出,都是有登記的,商隊有多少人,每個人叫什麼名字,還有一些簡單的信息,那都是一一記錄再冊,有跡可循的,所以,那些人,不可能出城。

他們不可能沒有登記,就直接離開了。

除非這群人長了翅膀。

本來一開始,他們是打算把這件事情查清楚了才上報的,但是沒想到,一查查這麼久都沒有什麼收獲。

不得已,他才將此事呈報的。

“再去把城裏十八萬人口的底細給摸一遍,萬不可遺漏了,”水栩辭也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嚴肅的下令,“還有,一行二十幾個人,目標不會小,既然找不到他們人,說不定是藏起來了,讓你的手下,把城中那些米糧鋪子之類的地方給把守起來,一旦見到可疑之人,立即悄悄抓人,切記,不可引起恐慌。”他能把雲城治理得井井有條,不是沒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