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結局章 曖昧 請抽身(2 / 3)

“你……你想怎麼樣?”琢言原本微微慶幸叢珊的堅定,但聽到方韶澤這樣說,又緊張起來。

“叢林也該放假了吧,我在考慮,是否要去機場接他。他對裴閔非,一向是言聽計從的。”

“你這個魔鬼!”琢言激動起來,“你已經害死了莞言和昭天,害死了叢楠和韶其,現在,你還想害叢林,就算我們當年把你送進監獄,就算叢珊沒有及時救到叢森,那叢林呢,他從頭至尾都是無辜的,你卻連他也不放過,你太可怕了,你實在太可怕了!”

“這一點在三十年前我炸倉庫的時候你就該知道!誰得罪我方韶澤,我就讓誰不得好死!我原本是打算放過叢林的,可惜裴閔非沒有完成任務,你的女兒既然不肯犧牲愛情,我就隻能犧牲她的親情。這樣說來,是你的女兒害死了你的兒子,哦,不,不對,是你教你女兒守住底線的,是你教你女兒不要相信曖昧的,所以,是你讓裴閔非失敗了,是你逼我朝叢林下手的。太妙了,太妙了……”方韶澤說著,欣賞著琢言驚恐的眼神,慢慢起身,慢慢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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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閔非回到家,把自己關在書房裏想了很久。最初接受這個任務,除了來自於方韶其的威脅,還有一個很微妙的原因,就是他也想體會一下曖昧究竟是怎樣的滋味,甚至曾經有一度,他喜歡上了這種令人麻痹的感覺,隻是礙於這種曖昧背後的謹慎和危險,他一直把這份曖昧控製在理性之中。漸漸地,他發現曖昧並不是一個好玩的遊戲,尤其當他發現自己對叢珊的感情有所變化的時候,他想要抽離,想要清醒,卻已經欲罷不能了。與方韶澤和琢言的曖昧不同,方韶澤不受控製的曖昧,以愛情的掠奪為終點,而裴閔非對叢珊的愛,正一點一點說服他退出這場遊戲。然而,他不敢揭穿方韶澤的秘密,更不敢阻止他的計劃,現在,他連過問一句也不方便了。裴閔非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也許是出於好奇,他忍不住仔細思考方韶澤可能采取的下一步行動。

就算曖昧殺不了她,我也會有其他辦法讓她痛苦。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事情,會讓叢珊痛苦,甚至比被裴閔非欺騙還要痛苦。對了,是叢林。裴閔非想到了。叢林下周就要回香港,難道這就是方韶澤的機會嗎?裴閔非的心漸漸下沉,陰冷的風不知從哪裏吹來,更添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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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的飛機落地了。叢林走出機場,裴閔非衝他招手。他早和叢林約好,要給叢珊一個驚喜,就晚報了回港的日期,瞞著叢珊,由裴閔非接機。而另一個事實卻是,裴閔非奉了方韶澤的命令前來接機。對此,裴閔非除了聽從命令,再無其他可應對的,因為方韶澤並沒有告訴裴閔非其他的安排,隻是簡單地要裴閔非把叢林接到裴家別墅。

前往別墅的路上,裴閔非一直在想方韶澤會對叢林做些什麼。像對待付琢言一樣將他軟禁?還是幹脆殺了他,製造意外的假象?或許還會當著付琢言的麵折磨他,讓付琢言心痛。裴閔非找不到答案,隻在紛亂的猜測中感受到恐懼。

車子衝下大橋,裴閔非自覺地踩下刹車。糟了,刹車失靈。裴閔非的腦海中頓時閃過一道亮光,把一切真相都照得清清楚楚。有人在他離開停車場的時候動了車子,方韶澤,他想讓叢林和自己一起死。害死了叢林,害死了我,還讓叢林死在我的車上,這對叢珊的確是滅頂之災。而且我死了,他的秘密就保住了,終究,他是信不過我,而我,也的確不值得他相信。想透這一切,裴閔非打著方向盤繞過一輛輛飛馳的車,最後朝一麵巨大的廣告牌衝去。駕駛座的那一頭撞在廣告牌上,隨著一聲轟天巨響,廣告牌傾塌而落,砸在車頂上。鮮血從車門縫裏流出,警車的鳴響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