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淩君昊關上房門,整間病房就剩下兩人。
蘇蜚沒有說話,她好像根本沒有看見他一般,空氣中一陣寂靜,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為什麼不吃飯?”淩君昊先開口了。
蘇蜚一個字都不想施舍給他,便當做沒聽到的樣子,盯著桌上的粥發呆。
“說話。”淩君昊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他走到蘇蜚麵前,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
“殺人凶手。”蘇蜚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淩君昊沒有生氣,他輕笑了一聲,說:‘這是在說你自己嗎?’
蘇蜚垂下眼眸,她早就已經放棄解釋了,無論她怎麼做,麵前的這個男人都不會相信。
畢竟在他的眼裏,自己就是一個“功於心計”、“佛口蛇心”的女人啊!
淩君昊的手勁兒突然弱了很多,蘇蜚掙脫出他的鉗製,男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病房的門卻砰的一聲打開。
白湘曼坐在輪椅上,手握著一柄水果刀,她那仇恨的目光印在蘇蜚的身上,似乎要把她身上灼出幾個洞.
“你這個賤人!你殺了我的孩子,拿命來!”
“阿曼,放下手裏的刀!”淩君昊慌了,他忙跑過去奪下她手中的武器,將那人擁在懷中。
“啊——”白湘曼慘叫一聲,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房內慌亂一片,蘇蜚安靜地坐在床上,冷眼看著這一切。
真是太惡心了,簡直讓人想吐。
淩君昊抱著白湘曼就往外走,緊跟而來的白湘曼的家人擠進了屋子,對著病床上的蘇蜚謾罵不止。
白母高高揚起手臂,狠狠地一巴掌落在蘇蜚的臉上,可這樣她還是不解氣,雙手掐住蘇蜚的脖子,“在外麵偷人的賤貨!”
蘇蜚被掐的喘不上氣,也說不出話,她使出渾身的力氣將白母推出好遠,目光透著一絲狠辣。
“你的女兒不是我推下去的,請不要汙蔑人。”
白母好不容易站立了身子,她掐腰就對蘇蜚罵道:“呦!身為淩夫人懷上了野種,看見我們家阿曼就嫉妒瘋了?告訴你,我家阿曼可是淩先生的愛人,你算個什麼東西!”
剛做了墮胎的手術,渾身上下不少傷的蘇蜚很是虛弱,但這老潑婦的幾句話徹底惹怒了她,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子,蘇蜚摸起地上的水果刀衝了上去。
似乎是感受到她身上的殺意,白母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啊!救命啊!殺人啦!”
白母慌張地跑出病房,她一邊痛哭著,一邊扯亂了自己的頭發,活像個瘋子一般。
兩人的追逐讓整個走廊都陷入了慌亂之中,淩君昊的保鏢們阻攔著蘇蜚的動作,奪下了她手中的刀。
恨啊!她好恨啊!!失去的孩子和這些年所受的委屈一起爆發出來,蘇蜚被迫跪在地上,淚如泉湧。
淩君昊一聽到通知立馬就趕過來了,他先安撫了受驚的白母,皺著眉頭看著被壓在地上的蘇蜚。
“怎麼回事?”
保鏢費力地摁住不斷掙紮的蘇蜚,“老板,夫人精神好像有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