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聽到這個問題，顧經年的反應明顯要比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感觸更深。
他怔了怔，凝著對麵的兩個好友，垂下眼眸，什麼都沒說，繼續喝酒。
星千言用胳膊拐了一下墨少卿，兩人看向顧經年，眼底同時劃過詫異，更劃過一抹真誠的祝福。
“看來是真的了。”
“那就好好在一起吧。”
星千言衝著顧經年擠眉弄眼，舉起高腳杯：“老大你愛上了小白菜，那她呢，愛你嗎？”
原本充斥著酒意的空氣突然冷卻，星千言打了個冷顫，坐直身體。
“不是吧，還沒搞定那個女人？老大，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娶了她還沒下手，這樣發展下去，你什麼時……”
“閉嘴。”顧經年把手裏的酒喝光，將高腳杯放下，“我走了，你們繼續。”
“欸，你不是吧，老大，可是你叫……”
聽到星千言又開口，已經走到門口的顧經年回頭凝著他。
“以後再讓我聽到你隨便給人起綽號，你就死定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星千言這了眨眼，回神。
“不是，這……這明明是他把我們從家裏挖出來的對吧，這讓我們兩個繼續喝？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警告你，以後對容顏放尊重點，走了。”
墨少卿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朝外走。
“等等我，一起走吧。”
星千言搖搖頭，走快幾步搭上墨少卿的肩膀走出去。
午夜的風，幹燥微涼，流淌著數不盡的顧忌。
從酒吧裏出來，顧經年正好碰見了正打算進入酒吧的顧勝男，眼底殘留的酒意退去，隻剩下些微的心疼。
“你一個女人半夜跑酒吧來做什麼？”
“臭小子，注意你的稱呼。”顧勝男白了他一眼，“這個時間來酒吧，當然是喝酒。你怎麼回事兒，半夜不睡跑出來喝酒，容顏都不管你嗎？”
“別轉移話題，都多少年了，你還是午夜失眠嗎？酒還是戒不掉嗎？是因為忘不了那個男人還是已經形成了習慣？”
空氣一瞬間凝滯，顧勝男臉色難看，瞪著顧經年。
“我不用你管，你給我滾！”
“回去！”顧經年堵在她麵前，“回去好好睡覺。”
“臭小子，膽大了是不是，這些年我讓著你，讓你覺得我真的好說話了是吧。”
顧勝男伸手推了一把顧經年：“讓開，你知道的，酒吧也不止這一家，我可以去別家。”
“那你去別家試試，哪家酒吧敢賣給你酒，我就讓他們倒閉！”
“這些話不是言情裏麵霸道總裁對著女主說的嗎？你用錯地方了，反正都是睡不著，我在家裏喝和在這裏有什麼區別？”
“至少不會被人撿屍。”
顧經年扯著她的手朝她的車裏走去，顧勝男掙紮：“臭小子，放開我！”
“回家吧，我陪你喝。”
反正他喝了那麼多也沒醉，反而讓心裏的那種疼痛更加清晰。
顧勝男載著他回家，一路上聞著他身上的酒氣，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
“你還沒回答我，你又是為什麼半夜也跑出來喝酒？和容顏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