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梅一口氣跑回家裏,坐在房間的椅子上直喘氣。母親問她發生了什麼事,這麼緊張,藍梅撒謊稱:她在菜地裏看到了一條大蛇,嚇壞了。
藍秀英當然不信。她已從女兒的臉色上看出了蹊蹺。被大蛇嚇著了怎麼會臉紅,應該是臉白才對嘛。難道是劉彥對她女兒做什麼了?剛才劉彥就來家裏找過藍梅,聽說她去菜園子了,肯定又去找她了。
這個沒臉沒皮的家夥,別以為你當過兵就有什麼了不起,我女兒就算閉著眼睛瞎摸,也能摸著一個比你強的男人。敢打我閨女的主意,真是活膩了。藍秀英忍不住在心裏咒罵起劉彥來。越想越覺得不放心,便柱著拐杖來找劉彥。沒想到劉彥還沒回來。劉老爹一個人坐在屋前那棵桃樹底下吸旱煙。
桃花已經落得差不多了,開始現出了青青的小果實。
劉老爹見藍秀英來了,急忙進屋給她搬來一把椅子道:“來找我什麼事啊。”
劉老爹說著將椅子放在自己身旁。
藍梅也不客氣,挨著他坐下來道:“劉老啊,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可是你兒子也太不要臉了吧。我女兒是有主的人了,他怎麼還能對我女兒那樣呢。劉老啊,我是看在你幫過我家的份兒上,才不跟你兒子計較的。等你兒子回來,你好好地勸勸他吧,別再打我閨女的主意了,否則我就和你們劉家徹底翻臉。信不信啊。”
“藍秀英,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兒子好歹也是當過兵,受過專門教育的人。他怎麼會對藍梅做出不軌的行為來呢。哎哎,藍秀英,不是我說你,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兒子不可能是那種人。”
劉老爹一頭的霧水。但瞬間明白了過來。剛才在菜園,明顯是他在偷窺藍梅方便,嚇到藍梅了。這是肯定跟自己有關係,可是他不能承認。隻是不太明白,怎麼跟他兒子劉彥扯上了呢。奇怪。
藍秀英冷冷一笑:“你兒子是什麼人我不管。但是我警告你劉老,要是你兒子敢對我閨女來鹹豬手什麼的,我就打斷他的狗爪子。哼。”
話音未落,藍梅過來了。
藍秀英話未說完,趕緊閉嘴,怔怔地看著女兒發呆,搞不明白她這時候過來幹什麼。
藍梅望了一眼母親和劉老爹,上前拉起母親的手道:“媽,我真的在菜地裏看見了一條大蛇,不相信你問劉伯伯吧。當時他也在自家的菜園裏割草。還是他幫我把大蛇打跑的呢。”
說到這裏使勁朝劉老爹眨眼睛。
劉老爹明白了藍梅的意思,笑道:“藍秀英,你聽到了沒有。事情就是這樣的。你閨女沒有說錯,她的確在菜地裏看到了一條大蛇,嚇得尖聲大叫。碰巧我也在自家的菜園裏割草,聽到叫聲,就從石頭籬笆上翻過去,哎呀我的媽呀,那條大蛇足有兩米長,把我嚇了一大跳。我一鐮刀下去把蛇頭給砍下來了。不信你跟我去菜園子裏看看得了。”
藍秀英這下沒說的了。她不相信劉彥,但絕對相信劉老爹。劉老爹絕不可能騙她的。再說他那麼老的老頭子了,犯得著欺騙她嗎。不可能的事情。
於是道:“劉老,我相信你。我閨女沒事就好。”
“媽。走吧,別說了。”
藍梅擔心劉老爹泄露她不能說的秘密,著急忙慌地拉著母親回去了。
瞅著她們母女離開,劉老爹難免想入非非起來。
藍梅聰明,她看得出劉老爹的意思,像躲瘟疫一樣躲著他,回想起菜園子那一幕,心裏就發毛。劉老爹是她長輩,怎麼能偷看她解手呢。被一個老男人偷看解手,這算哪門子事啊。想起來就丟人。
一連好幾個晚上,藍梅睡不著,不經意間突然想起劉彥來。這些天也不知道劉彥幹什麼去了,自從上次和他在後山的桃林見過麵後,就沒再看到他了,難道是劉彥這幾天一直在後山的桃林裏。琢磨來琢磨去,決定去後山的桃林裏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