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鬆手了啊?”宋昱猙獰一笑,整個人欺身上前,手腕接連翻轉,簡直眼花繚亂,而在他的翻轉之下,他的匕首之上的氣息越發的詭異、冷冽。
王鐵樹臉色沉凝,身形飄忽,風之意境下,整個人瘋狂的朝後麵退去。
嘶嘶……
王鐵樹退後的同時,宋昱幾乎是壓著王鐵樹前進,手中的匕首更是充滿了殺意之靈,好似一眼鏡蛇,靈動而又驚悚,鎖定王鐵樹的喉嚨,瘋狂的彌漫,似乎是要一劍封喉。
眼看那匕首距離王鐵樹隻剩下一尺了。
突然!
王鐵樹停滯!
不能再後退了,因為,匕首和宋昱的速度更快,自己再這麼退後,隻需要一個呼吸,宋昱的劍就會和自己有一個親密的死亡接觸。
隨著王鐵樹這麼一停頓,頓時,宋昱的匕首幾乎和王鐵樹隻差一寸的距離了……
封喉奪命可能也隻需要十分之一個呼吸的時間了。
宋昱臉上的殘忍之色越發的放大。
“浮屠鎮天碑!!!”生死時刻,王鐵樹一聲低吼。
刹那間。
金光彌漫,無比刺眼,而且,就是那麼突如其來的出現。
一層金色的光罩籠罩在王鐵樹身上。
浮屠鎮天碑隨著王鐵樹的不斷突破、實力不斷強大,也在狠狠的提升,如今,浮屠震天碑的防禦力著實不少了。
雖然,浮屠鎮天碑目前的防禦力,依舊不能完全擋住宋昱這個二轉聖皇境強者的全力攻擊,但,終究是讓宋昱的匕首停滯了一刹那。
就這麼停滯的一刹那,足夠了!!!
電光火石之間,王鐵樹猛地一聲低喝:“神妖火!”
那血色的神妖火從王鐵樹的重傷的手掌之上,直接洶湧而出,伴隨鮮血,妖異而又鮮紅。
宋昱臉色大變,那迎麵撲來的火焰,讓他感受到了危險無比的灼熱之力。
幾乎沒有猶豫,他原本欺身上前的身子直接策動,遠離王鐵樹。
“哼!”王鐵樹等的就這一刻,他可沒有指望神妖火真的能夠攻擊到宋昱,神妖火把宋昱逼退,這就足夠了。
唰!!!
得到時間喘息的王鐵樹毫不猶豫的拿出無名劍,沒有任何的時間間隔,瘋狂的揮動……
一劍出。
是入神意境的、融合了三種屬性的死煞劍。
“怎麼可能?”不遠處,被神妖火逼退的宋昱剛剛穩住身子,卻見一道灰白色的劍芒朝著自己鋪天蓋地的而來。
那看似簡簡單單的劍芒,卻給予宋昱頭皮發麻的味道。
好恐怖、好詭異、好不可思議的一劍。
他分明感覺到王鐵樹這一劍的意境意境超脫了圓滿啊!
然而。
不管如何的震驚,這時候,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宋昱眼神凝重,趕緊抬起手,匕首在空氣中連續的揮舞。
他接連打出三道劍芒進行抵擋。
三道劍芒打出後,宋昱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這三道劍芒應該能夠抵擋住王鐵樹的這一灰白劍芒。
的確,是能抵擋住!
不僅宋昱這麼認為,王鐵樹同樣這麼認為。
遠處,王鐵樹笑了!!!
如果神妖火是為了逼退宋昱,那麼,死煞劍就是為了進一步贏得一些時間。
王鐵樹要的就是宋昱為了抵擋死煞劍而連續出招多次,如接連打出三道劍芒。
畢竟,神象踏天這一招,需要時間啊!
幾個呼吸後。
呼呼呼……
宋昱打出的三道劍芒與之王鐵樹的死煞劍劍芒在空氣中相遇,不分勝負,互相抵消。
“王鐵樹,我承認,我小瞧了你,可是,終究,我會殺了你!!!”宋昱盯著王鐵樹,凝聲道,他現在對王鐵樹是一點點都不敢輕視。
雖然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個不死境的小子擁有和自己這個二轉聖皇境強者差不多的實力。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而他要做的就是擊殺王鐵樹,必須擊殺王鐵樹!
“是嗎?嗬嗬……也許,你已經沒有機會了!”王鐵樹笑了笑。
“…………”宋昱眉頭一挑,不明白王鐵樹話裏的意思。
然而,下一秒,當王鐵樹猛地喝出:神像踏天四個字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轟轟轟……
王鐵樹抬起了腳掌!
那腳掌,遊蕩金色和血色的光芒,閃爍、刺眼、神聖、惶恐、浩蕩……
那腳掌與之掌影,衝天而起,眨眼之間就到了半空之中。
而到了半空之中的腳掌越發的大了!
簡直就像是一堵血色和金色混合巨山!!!
恐怖的鎮壓力瘋狂彌漫,如同是從九天之上傾瀉而下,如同是神君之怒。
宋昱都不能呼吸了,他有種自己整個人和周身的空氣都被那恐怖的腳掌生生壓碎的感覺。
他想要逃跑!
然而。
跑不了!
他整個人都在那巨型神象腳掌的陰影之下。
“給我湮滅!!!”片刻之後,王鐵樹猛地抬頭,一聲死亡之喝。
頓時。
轟隆轟隆……
如九天神雷直接落地。
金光和血光充斥整個沙漠,沙塵狂暴,無盡彌漫。
而宋昱,灰飛煙滅,死無葬生之地!
神象踏天的威力極強。
當然,也有缺點,施展起來,需要時間。
“咳咳……”不一會兒,沙塵流落,安安靜靜,王鐵樹站在那裏,滿臉的蒼白,他損耗非常非常嚴重!!!
神象踏天是強橫,可施展一次,也有巨大的消耗。
繼而。
王鐵樹莫名的抬起頭,看向左前方的空氣:“好戲都看了,還不出來嗎?”
王鐵樹的話音剛落。
詭異的是。
王鐵樹盯著的方向的空氣裏,一道人影緩緩地鑽了出來。
這是一個長發男子,身材高大,一身金色長袍,五官硬朗,眉毛很長,有種粗獷的氣質。
他手持一把極其寬厚的大刀。
他麵無多少表情!
“鄧覺?”王鐵樹淡淡的道。
“你很不錯!”鄧覺淡淡的道:“可惜,還是要死!”
“是嗎?”王鐵樹笑了笑。
“怎麼?你還想反抗?你殺宋昱都那麼吃力,還想要和我戰?”鄧覺的聲音還是那麼淡淡的、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