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隊兩字還沒出口,昝辰煒就黑著臉低吼,“不行,就是錯,也得查!”
在席浩然記憶中,昝辰煒還從沒有如此失態過,隻得措著詞小心道,“昝哥,閔靖元想對付的是你,不會拿小葉子怎麼樣的?”
“你知道個屁!”昝辰煒已經口不擇言,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閔靖元妻兒都被人幹掉了,還會手下留情才見鬼?”
席浩然大驚,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按昝子葉的性格絕不會與對方妥協,急於報仇的閔靖元惱羞成怒下極有可能對昝子葉酷刑逼刑,一想到軍統那些手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去看看!”昝辰煒應該也是想到了這點,哆嗦著說完轉身向前衝去。
席浩然嘴巴動了動,將本想說的話咽了下去,如果安梓涵無法說動組織出麵,告訴昝辰煒也無濟於事,而事情成功的話,就是他不說,昝辰煒同樣會感激。
現在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地下黨身上,想明白這一點,席浩然苦澀地搖搖頭跟了上去。
就在昝辰煒帶著手下將整整一個弄堂弄得雞飛狗跳之時,在距古神父路數條街道的一幢房屋中,閔靖元正在訓斥一個手下。
“幹什麼吃的?”閔靖元哼道,“被幾個乞丐跟蹤!”
“組長!”手下耷拉著腦袋,“街上到處都是乞丐,我和小袁都沒留意!”
見手下還敢分辯,閔靖元更來火了,“蠢蛋,你們在上海囯立大學就被人識破身份了!”
“怎麼可能?”
看著目瞪口呆的手下,閔靖元冷哼聲問道,“你倆綁架昝子葉後,是不是和一個女生接觸過?”然後將安梓涵的外貌形容了下。
這下手下更驚訝了,“組長,當時這女的在等昝子葉,您怎麼知道的?”
顧不上解答手下的疑問,閔靖元繼續問道,“她倆有過對話?”
“是!”這次手下沒等閔靖元再問,就將昝子葉和安梓涵那幾句再平常不過的話說了一遍。
看著還一臉茫然的手下,閔靖元鬱悶地直搖頭,兩個經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竟被兩個女大學生當麵傳遞信息而不自知!
“昝辰煒以前是軍統的,那他以前的朋友是什麼身份?還有,大學生晚上是沒老師管的,要請什麼假?”
在閔靖元揭開迷底後,手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下麵情況如何?”
這下子,手下的表情更尷尬了,“組長,不管我和小袁如何恐嚇,那臭丫頭就是死活不開口!”
“是嗎?”閔靖元很意外,這兩個手下的手段他是清楚的,雖嚴令他倆不許動刑,但言語刺激也絕不是一個女孩子能承受得住的。
在手下無奈地苦笑聲中,閔靖元走進裏屋,在牆角翻開地板,下麵是一條通道,摸黑走了下去,盡頭是一扇木門,正要推開,裏麵傳來另一個手下的聲音。
“昝小姐,我知道你不怕死,但希望你明白,有的事情比死更可怕!”
“臭流氓,你不得好死!”然後是櫈子移動聲。
閔靖元眼神一厲,猛地推開木門,隻見被綁在椅子上的昝子葉拚命掙紮著,手下則用色咪咪地眼神直直盯著她鼓鼓的胸部。兩人聽到門開聲,都扭頭看過來。
“組長!”手下忙起身。
見不是想象中的畫麵,閔靖元眼中上殺意消失,走了過去,坐在手下讓出的椅子上。
“昝小姐,我們又見麵了!”閔靖元朝怒瞪著自己的昝子葉笑道。
昝子葉強忍著恐懼,擺出惡狠狠的表情,“你們快放了我,否則我哥絕不會饒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