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成不知道其中緣由,好奇得問陳靖亞:
“老五,你與這個韋仲達有交情?”
一提這事,陳靖亞臉紅了,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說是好。
王顯明對這事門清,馬上說道:
“要說這韋仲達跟咱陳大哥的交情可不淺,說是朋友,那絕對不合適,應該說是老丈人比較貼切。”
聶天成聞聽此言,臉上浮現出驚詫的表情,責備陳靖亞道:
“老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種事為啥不跟家裏說清楚。咱陳家也是響當當的大戶,既然有媒人也有婚約,那就該下聘禮下聘禮,別讓人家說我們不通情理。”
陳靖亞的心思全在洪文華身上,紅著臉說道:
“當時張廷樞瞎起哄,怎麼能當真。”
王顯明說道:
“當時你都將人家抱在懷裏了,如果不是張廷樞當場保媒,你讓人家姑娘家家的怎麼下台。”
聶天成也責備道:
“老五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懂點事了。來時幹娘就說了,盡管洪夫人有王南屏旅長保的媒,可我們家裏即沒下聘禮也沒正大光明的迎娶,你小子就偷著將這事辦了。我們家裏虧欠人家,一定要將人齊齊整整的救回來。山上那個還朝不保夕,你這又弄出一個來,讓我回去跟幹娘怎麼交代?”
陳靖亞無言以對,隻得轉移話題,對王顯明說道:
“我看韋團長深明大義,你去一趟,將這裏的事跟他講清楚,讓他率部來支援,再安排幾個得力的弟兄去張隔路和常萬祥哪裏去趟,以我爹的名義讓他們帶隊來支援。”
王顯明才將離開,韓月拿著一張電報紙過來,對陳靖亞和李鏞、聶天成說道:
“現在知道這些匪軍為什麼不走了,原來他們有援軍。現在張子寬他們正在往哪裏趕,準備在路上打他們的埋伏。”
陳靖亞恍然大悟說道:
“這就對了,按理說這裏地形環境這麼複雜,這幫人要走但憑我們手裏這點人馬根本就堵住不他們。現在知道他們為啥待在這裏不走的原因了,他們是將自己當成魚餌了,在這裏等收網的人呢。”
接著,對聶天成說道:
“我怕張子寬的人手不足以拿住那麼多匪軍,你趕快帶炮手隊去支援他們一下,告訴張子寬要盡最大努力將這股匪軍堵住,能就地殲滅是最好。捕魚的人都沒了,光留著這魚餌還有啥用。”
聶天成扭頭看了看山頂,擔心的問道:
“我們走了你們能堵住這幫人?”
陳靖亞說道:
“放心,他們在等捕魚人,在捕魚人沒有到來之前,他們是不會離開的。”
聶天成帶著炮手隊離開後,李鏞對陳靖亞說道:
“人質還在他們手上,我們及不敢猛攻也不能放他們離開,真是兩頭為難啊!”
陳靖亞望著茫茫白色的山林問道:
“此山有名嗎?”
李鏞答道:
“聽當地人講,此山形同香爐,故名香爐山。”
陳靖亞又問:
“當地人知道後麵有沒有上山的小道?”
李鏞答道:
“問過了,此山陡峭頂部平坦,後麵有一節斷崖高約三四十米。王顯明曾經試圖從後麵攀上去,可是都失敗了。”
陳靖亞聽後心頭一喜,說道:
“我帶我的人去試試。”
李鏞說道:
“上次王顯明在攀崖時就是被上麵的哨兵發現的,想必此時敵人在哪裏加強了警戒,你們貿然攀崖恐怕凶多吉少。”
陳靖亞說道:
“這裏地形複雜易守難攻,我們又有人質在他們手上,隻有出奇兵才能保證人質的安全。”
李鏞點頭表示同意,並叮囑道:
“這夥匪徒一旦得知援軍不至,必定想辦法脫身,你們必須在張子寬他們打掉他們的援軍之前找到人質的拘押地點,並設法保證他們的安全。如果不能成功攀崖,絕對不能冒險,可迅速退回。”
陳靖亞對李鏞說道:
“那這裏就交給你了,不管我們有沒有辦法得手。你們該發起進攻就進攻,不要顧及我們,更不能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