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報社後,兩個人火急火燎的坐到位置上,玖蕎負責敲鍵盤,憶安負責排版,最後把製作完成的娛報草稿發到主編郵箱。
不久,主編辦公室裏傳出一聲嚎叫,所有人的目光不一而同的望向主編辦公室那扇緊閉的門,緊接著一道稍稍猥瑣的身影從門後閃了出來,眾人的目光隨著那道猥瑣的身影而動,最終落在了玖蕎和憶安身上。
主編撲到她們麵前,發揮出娛樂主編該有的八卦才能,“什麼也甭說了,趕緊發,發出去!我們這可是獨家新聞啊!我們要上熱搜了!”
主編這一番慷慨激昂的感歎讓報社裏原本死氣沉沉的眾人的精神為之一振,耳朵全都豎了起來,等待著聽到更多一手的消息。可惜的是,他們三人沒有再說話,而是在上傳那一篇獨家報道,而報社眾人的目光趕緊從他們三人身上移到電腦屏幕上自家報社的網站,很快,報道就上傳完畢了,他們瀏覽了一遍之後,報社裏的電話鈴已經絡繹不絕地響了起來。眾人都未來得及消化這一驚爆新聞就要去處理網民以及其他媒體的疑問與求證了。
下班後,玖蕎提心吊膽地先開車把憶安送回她家之後,繼續開著憶安的車回自己家了。回到家,鎖上門那一刹那才算是安了心,把行李的東西回歸原位之後,泡了個熱水澡,洗去一身的風塵與疲憊,睡前與自家樸先生互道晚安後才緩緩進入夢鄉。
不平靜的一天平靜的度過了,明天會怎樣,要等到明天才知道。
玖蕎一大早來到報社,發現門口有一堆人在圍著,連忙突破圍觀群眾闖進去報社,進去以後,看的景象讓她心想: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李一旬的經紀人坐在會議室的主席座上,她的左側還坐著一個穿著正裝的男人,而社長則坐在她的右下方,主編坐在社長的下首位置,他們正在談論著什麼。
玖蕎看到這陣勢覺得事情大條了,憶安看到玖蕎闖進門後,伸出食指放到嘴巴上示意她噤聲之後又連忙把她拉進茶水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玖蕎被憶安這一係列的舉動弄得糊裏糊塗,“今天我來上班就看到李一旬的經紀人在報社門口的等著,還帶著好幾個保鏢,對了,裏麵那個男人是律師,應該是為了昨天我們的那個報道來的。”
玖蕎一聽到有律師,抓著憶安的手,“律師!是不是要起訴我們啊?”
“暫時還不知道,我看事情還沒發展到這個程度,而且,我們報道的是事實,又不是捏造出來的,不用怕。”
“話雖這麼說,但李一旬的背景大著呢!而且……”
玖蕎話還沒說完,憶安從茶水間的拉簾縫隙中瞄到會議室的四人出來了,連忙打斷她,用手拍她的胳膊示意她看外麵,玖蕎看到他們四人出來時,社長和主編的臉色並不太好,李一旬的經紀人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那個律師好像也不把他們當回事,兩個人帶著一群保鏢趾高氣昂的離開報社。
所有人的視線從李一旬的經紀人轉移到律師再轉移到社長身上,隻見社長“哼!”了一聲之後,負氣回到辦公室,“啪!”地一聲關上了門。
眾人目光再一次轉移到主編身上,主編鬱氣地說:“玖蕎,憶安,你們兩個人來我辦公室一趟。”然後雙手負在背後,轉過身也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玖蕎和憶安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像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地對視了好一會,直到主編在辦公室大喊:“怎麼這麼久還不進來!”嚇得兩人急衝衝的奔向主編辦公室。
兩人來到辦公室,“坐吧。”主編指著辦公桌前的兩張座椅說。
她們二人惴惴不安地入座之後,主編卻沒有再說話,隻是搗鼓著桌麵的資料。玖蕎雙手交握,兩隻大拇指不停的交錯轉動,而憶安不停地用手搓著衣角,快要把衣角搓皺的時候,主編這才說話,“他們想讓我們寫道歉信,並停止一切關於李一旬和富婆那件事的跟蹤報道以及媒體傳播。否則會以誹謗罪起訴我們。”
憶安聽完這一切,瞪大眼睛,拍桌而起,火冒三丈地說:“豈有此理!太過分了!誹謗?我們有憑有據為什麼要告我們誹謗!”
玖蕎安撫性的拍拍她的後背,拉著她坐回到椅子上,冷靜的問主編:“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主編讚賞的看著玖蕎,不得不說,她真的是個人才,在如此困境下還能保持臨危不亂的心態,當初果真沒有看錯她,要不是他強行把她留在娛樂新聞部,她現在應該在新聞部大放異彩。
“現在,我們要找出李一旬與富婆暗通款曲的直接證據,讓他們啞口無言!”主編堅定不移地說。
憶安被主編凜然正氣的樣子感染到,一時口不擇言,“主編!想不到你平時雖然很不靠譜,但關鍵時刻居然這麼堅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