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試探著喊到。
“玉玉……”
可是回應唐草的除了風聲沒有其他。
唐草隻能緩慢走向前，發現人影直直的矗立在天台的護欄邊。
“玉玉是你嗎？”
唐草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成玉，可是她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刺激到成玉。
“玉玉，我是小草。”
唐草恨自己現在隻能站在遠處，連上前直視成玉的勇氣都沒有。她害怕看到成玉此刻的模樣。
“小草……”
成玉突然喚起了唐草的名字，又似乎輕聲呢喃。
唐草聽到成玉的聲音後終於鼓起勇氣走向前。
“是我玉玉。”
可是成玉依舊背對著唐草，瘦小的背影刺痛了唐草的眼。
“下來好嗎？”唐草的語氣中滿含哀求。
天台的護欄已經有較大的年數了，也很多年沒有打理。隱約可見有些地方已經生鏽開裂。
所以唐草害怕成玉發生意外。
“小草，我好害怕啊。”
“無論我怎麼哀求他們都不聽。”
“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對我呢？”
成玉並沒有聽唐草的話下來，依舊是背對著，這些話傳到唐草的耳中，那麼令人心疼。
“對不起玉玉……”
唐草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她隻能重複著這三個字。
對不起。
“你下來打我一頓好不好？”唐草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哭腔。
她想贖罪，卻又不知道怎麼才能讓成玉原諒，或者說她覺得無論她做什麼都不配得到成玉的原諒。
或許現在站在天台護欄邊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或許她應該將這一切了斷……
一切因她而起，一切也應該由她結束。
想到此，唐草抬起了腳邁著步子走到了成玉的背後，隨後站到了成玉的身邊。
“玉玉，我知道說再多都無法抹去那些對你的傷害。你現在一定特別恨我，這一切本來都是對我而來的，卻不想讓你承受這麼多。對不起。”
唐草再看向成玉的時候，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也隻有此刻，她才終於看清成玉現在的模樣。
幾日的時間似乎消瘦了很多，成玉的眼中空洞無神，臉色也是呈現出一種蠟黃色。
“你要振作起來知道嗎玉玉？”唐草輕輕握住成玉的雙肩，語氣中充滿了期望。
成玉終於扭過頭看向唐草。
“罪人是我，該跳下去的人是我，玉玉，你是無辜的，你要好好活著！”唐草繼續說著。
唐草並沒有期待成玉會回應她。所以她漸漸放下了手，再次正對向護欄外。
原來權港的晚上是這樣的，原來這麼高的地方看到的風景是這麼樣的。
可惜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她對不起很多人，蕭語堂，小語，成玉，牧雨星。
此刻應該結束了。
隻是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聽到成玉親口說出的原諒。
她又怎麼敢奢望成玉的原諒呢？
“小草。”
就在唐草想要一躍而下的時候，突然一雙手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