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慌忙拉住飛兒的手,慌忙扶起飛兒雪白的麵容,她看到飛兒正在靜靜地看著她,飛兒還是嘴唇撅著,臉上擺出一副不服氣的表情,她靜靜地對女兒遠走高飛說:“我們要保護自己的生命,特別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我們要學會保護自己的生命,好比昨天,我們隻要拿起報警電話給警察打一個電話讓警察出麵解決簫楚女和雪之間的問題就可以了,不必你出麵扇簫楚女二十四耳光的!”
飛兒聽了玉珍的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慌忙打掉玉珍的雙手,臉龐紅彤彤的像一個燃燒的火焰,她“忽”地站起身,義正言辭地說:“不,媽媽,你說錯了,我打簫楚女是對的,簫楚女打雪就是犯法的行為,就該受到我魔掌般拳頭的製裁,我就要簫楚女嚐嚐欺負別人的下場,哼哼,我沒有做錯,我不會聽你的,我就要做一個見義勇為,敢作敢當,敢於對抗社會邪惡勢力的女人!以後,在大街上,要是再見到類似簫楚女打女人的人,我還要打她,我要打她二十四耳光,七十二耳光,一百耳光一千耳光!”
飛兒忽然淚流滿麵地說:“即使她把刀子戳在我的心髒上,我也不會閃躲,因為從我對她舉起手掌的那一刻,我已經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了,從我舉起手掌的那一刻,我已經看到她衣袖裏麵的剪刀了,我已經預料到了我的下場,我打了她,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扇了她二十四耳光,情急之下她就會抽出衣袖裏的剪刀捅向我,但是,我已經不在乎了,即使是死,我也要證明簫楚女打雪是不對的。”
“我的生命在正義麵前永遠都是渺小的……”
“為了正義,為了雪這個美麗的女孩子不受欺負,我寧願付出我自己的生命……”
她靜靜地對玉珍說道。
眼神靜靜地看著玉珍。
靜靜地眼神中閃爍著無比堅毅的光芒,停了好一會兒,她喃喃自語道:“我的生命在世界麵前是渺小的,為了雪,我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一定要打死簫楚女,我絕不會讓她欺負雪!”
飛兒說著說著就想脫掉自己的鞋子,扔到窗戶外麵去,她就是這樣的人,情緒一激動,不是把自己的衣服拔下來脫個精光,就是把自己的橡皮筋揪下來披頭散發的跑到大街上,昨天在大街上不顧顏麵的打完簫楚女後,她還是覺得不解氣,她真想找幾個人再把簫楚女好好地跺一頓,不解氣的她在教室裏也無心學習,剛剛到明朗新聞傳播學院報到也無心認識新同學,老師交代要交多少學費,要打預防針,床褥被套學校不供應要自己從家裏帶,她全都沒有聽到耳朵裏,因為簫楚女太讓她生氣了!
玉珍聽了飛兒的話,欣慰地說:“飛兒,你說出這樣的話,母親真的感覺到好欣慰,我感覺到我的女兒是一個好善良好堅強好勇敢的人!我感覺到我的女兒好具有獻身精神!”
“嗯嗯嗯嗯。”飛兒聽了玉珍的話,使勁兒地點點頭。
飛兒非常讚成母親玉珍這樣稱讚自己。
她開心地摟住玉珍的腰,開心地說:“媽媽,我就是一個好堅強的人!我若不堅強,怎麼會保護你呢?我若不堅強,怎麼會保護雪呢?我若不堅強,怎麼會保護我自己呢?我若不堅強,怎麼會千裏迢迢不辭千辛萬苦帶你到江城讀大學呢?”
“……”
她好溫暖地對玉珍說道:“媽媽,其實我根本不是個堅強的人,我根本沒你想的那麼堅強,堅強是我偽裝出來的,我的心裏好脆弱好脆弱的,但是,我必須要裝出一副堅強的模樣,因為,我知道,堅強偽裝久了,就會真的堅強的。”
玉珍聽了女兒溫暖的話,溫暖地抱住了她,溫暖地說:“飛兒,我知道,你是一個早熟的孩子,從我和你父親離婚那一天,你就抱住我說從此以後你會像一個男人一樣的愛我,從此以後你不僅要給我女兒一樣的孝順和愛,還要給我丈夫一樣地溫暖和愛,你堅強地說從此以後你要整日整日的陪我,像丈夫一樣地陪我,你要整晚整晚的在床上抱住我,像丈夫一樣地抱住我,你要和我躺在穿上,給我丈夫一樣的溫存,我的身上真的好髒,我不要你躺在我肮髒的床上,我怕我肮髒的軀體弄髒了你潔白的身子,可是,你偏要和我睡在一起,你說我是你的母親,你怎麼會嫌棄我髒,怎麼會嫌棄我臭,我髒的話,你也要髒,我臭的話,你也要臭,我冷的時候,你慌忙把我凍得像胡蘿卜一樣通紅通紅的雙手塞進你的乳房裏,飛兒我不敢碰你的,我怕我冰冷的雙手把你的乳房捂涼,可是,你卻說你要用你的乳房用你身體的溫度把我的雙手捂得像火山一樣溫暖……”
“……”
飛兒慌忙捂住玉珍的嘴,慌忙不要她再說下去,慌忙哭泣地把玉珍的雙手塞進自己的文胸裏。
飛兒哭泣著說:“你是我的娘,我不和你睡,和誰在一起睡,我就要你感覺到我身體裏的溫暖,就要你感覺到我乳房裏的溫暖,我要你永遠和我生活在一起,媽媽,從此以後,我們忘了阿良,阿良已經死了,已經在我們心裏永遠的死了,我們要開始我們自己嶄新的生活,我要靠自己的努力,打拚出一片屬於你和我的天堂!”
飛兒用無比堅定的語氣把話說完,無比堅定地看著玉珍。
她再次無比堅定的把玉珍的雙手拚命地捂向自己的胸膛。
她無比堅定的看著玉珍說:“媽媽,請你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的!會給你一生一世的幸福!”
“……”
她再次拚命地把玉珍的雙手塞進自己的胸膛,她堅毅地對玉珍說:“媽媽,我要給你一生一世的幸福,我要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母親,我要你為我自豪,我也要成為全天下最孝順的女兒,我要成為你天底下唯一的貼心小棉襖!”
“……”
“相信我!”
飛兒看著玉珍的眼神越發地堅毅,口中噴發出的話語也越發地堅毅。
玉珍聽了飛兒的話語,真是太感動了,她說:“飛兒,你真是個太勇敢太堅毅的女孩子!”
“是的,媽媽,不堅毅的人,是全天下最無能的人!我不要做全天下最無能的人,我要做全天下最有勇氣的人!”
飛兒堅毅地說道。
生活就是這樣,隻有堅毅的人才能在險惡的環境中生存下來。
她永遠是在險惡環境中生存下來的人。
無論生活多麼艱辛,她都會靠自己的能力打拚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牆上的時鍾滴答滴答地流淌,飛兒的心髒也在滴答滴答地流淌,玉珍的心髒也在滴答滴答地流淌。
一會兒,飛兒堅毅地繼續說道:“媽媽,我會讓你過上世界上任何女人任何母親都過不上的幸福生活,我要帶你周遊全世界,我要給你買來全世界最昂貴的化妝品,我要你永葆青春,永葆健康,我要你到九十歲,臉上不長一絲皺紋,我要你到一百歲一千歲,仍然精神矍鑠,身體硬實地像二十歲小夥子一樣,我要你到一百歲一千歲,仍然牙齒堅硬地能啃動桃核,啃動石頭,啃動全世界最堅硬的食品,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感受到歡樂和幸福,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再也感受不到傷害,不用再遭受惡魔般的毒打,不用再無緣無故的受人欺負,我要你的心裏永遠沒有傷害的生活著……”
玉珍聽了飛兒的話語,勇敢地抱住了她。
飛兒同樣勇敢地抱住了玉珍,飛兒流著眼淚告訴她:“媽媽,現在答應我,從此以後,忘了把你拋向大海的生父付之海洋,忘了付之海洋依偎在大洋身邊做的那個夢,忘了他夢中的小狐妖,愛大海卻又變成春雨為國獻身的水兒,忘了他夢中的大海好嗎?忘了找到你卻又離你而去的大海,忘了強暴你的阿良,忘了死去的女兒留兒,好嗎?媽媽,你瞧你,整晚整晚睡前都會給我講你童年時泛黃傷痛的往事,講那些傷害你的人卻又把你收留視你如珍珠的人,你整晚講這些,你覺得有沒有意思啊?已經過去了的事情,提他幹嘛?人不能總是停留在過去,要學會向前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