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情好像並不如我們預期的那樣順利進行。用子林的話說,大隊竟然又在戰爭時期發神經似的想獎勵我們這些再次建功的隊員,又給我們放假休養,把我們好不容易抓到的老九押到了大隊去。我們隻能認,因為我們的基地裏本來就沒有設審訊室或者牢房之類的地方,而禁閉室根本不適合那個土豪式的犯人。我們實在對審訊放心不下,就三天兩頭去問。可是我們一去才知道審訊工作壓根就不是大隊負責的。大隊長正要說是誰,啟揚就立馬叫停了。其實我自己也立馬就猜到誰把這活攬去了。那家夥一定是看我們兩次行動都凱旋而歸,立了大功從而擔心自己戰神的名號保不住了,才要主動提出做這件事。不過,他這幾天的進展結果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這樣下去他反倒被那個老九耍得團團轉。因為老九知道我們軍隊堅決遵守優待俘虜,對犯人不嚴刑逼供的原則,這反而成了他賴賬的資本。
這天,楊凱、啟揚、維克多和我正在指揮室聽竇司令分享最新的海上戰況。“我說,隊長,”海鵬、子林、梁戰和吳銳一起走了進來,“我們不能就這麼憋下去了。”“對,”子林補充,“那個混蛋在他們那好幾天了什麼東西都撬不出來。瞧那幫沒用的。”“我也覺得,他是我們行動的線索。日本人能巴結到他做這麼多事,一定是在戰前就做好的準備。八成日本人在我們沒防備的時候就著手策劃一場陰謀。”海鵬說。“喂喂,你們都沒喊報告啊,司令在這。”楊凱趕忙打斷了他們。
“罷了罷了,”竇司令擺擺手笑著說,“這幾位一定是左等右等等得屁股都酸了對吧。”話音剛落,我們爆發出一陣笑聲。
“可是,尹靖可不好說話。這在之前你們就領教過。”我對這個事情不抱希望。
“那咱們不能就這麼坐著不動吧。”吳銳一臉不爽,“尹靖算哪根蔥?要不是看在大隊和司令的麵上,我早就自個過去把那家夥揪來三推六問了!要是他不招我就教訓他。誰管尹靖怎麼想?”
“誒,我看不如去找其他人,我想我之前的推測不會有誤。”維克多突然提議。
說罷,我們一行人動身到靶場去。靶場也已經煥然一新:訓練槍支發射的是激光式的訓練彈,能夠穿透全息靶機,隻要激光穿過全息影像,就能作出評判並打分。這裏還有環境模擬器,製造對子彈彈道的影響。乍看起來就是個超大的多人遊戲機。這套訓練裝置聽說正在各部隊測試。我不禁搖搖頭,我們軍隊為防止不測風雲,積澱的東西還真是不少。也許我們的超強裝備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吧。牛隊和誌嶽正在比試,其他人都在一旁觀戰。
我們向牛隊說明了來意。牛隊也覺得這樣拖下去根本不是辦法,我們還是要主動一點。我相信那老九是不會輕易就範的,所以我們得耍點花招。正當我思考完畢要回基地準備時,趙悅昕突然叫住了我,她提出要和我一起去。我當時就嚇了一跳。趙悅昕在我耳邊耳語幾句,我聽後驟然眼前一亮。看來維克多是真的沒有猜錯,她確實很有辦法,讓她去進行審訊工作再合適不過了。我回到基地,按照趙悅昕的主意把從老九身上搜出來的一件物品拿到裝備倉庫動了動手腳,便和趙悅昕、竇司令、啟揚、海鵬和吳銳出發了。
我們一行人來到了大隊部,二話沒說直接去了審訊室。一路上到處都是跑操、體能訓練的士兵。那些帶隊的沒一個不朝著裝備齊全的我們看。到了審訊室,我們看到盧胤祥和其他四大貝勒正在審訊室門外來回踱步,看起來已經是一籌莫展了。竇司令給我們使了個眼色,我和趙悅昕相視一笑,就走了上去。
“喂,”吳銳挑逗似的朝盧胤祥說,“審了三天啥都沒撬出來?”
“不要你管。”盧胤祥把臉拉得老長。隻見趙悅昕一句話沒說就打開門走進了審訊室。我拍拍盧胤祥的肩膀說:“您請好吧,我們5分鍾內搞定。”
我跟著趙悅昕走進了審訊室。尹靖正萬念俱灰地坐在桌子邊。而老九正洋洋得意地坐在他對麵。“悅昕,把防毒麵具戴上,我去關窗戶。”尹靖嚇了一大跳,立馬扭過頭來瞪著我。我聳聳肩膀拿出了從基地帶來的物品。尹靖看看那東西,又看看趙悅昕,接著就離開了。
我把門剛一關上,趙悅昕就坐到了尹靖原來的位置。她開始發起第一輪攻勢:“大道理我都不講了,趁現在你還有機會把該說的都說出來,之前的不愉快我可以視而不見。但是···”
“用不著你跟我磨嘰,小妞。”老九輕蔑地瞅著趙悅昕,“你以為我會說嗎?反正你們上頭不準嚴刑逼供,你怎樣也不會從我這得到什麼,告訴你,你們覺得我像個懦夫但我不是!”話音未落,趙悅昕就揪住他的頭發一把把他的臉往桌子上砸去:“要是我,我覺得我想讓你像什麼你就像什麼。而且這樣一下並不會把你弄得奄奄一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