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跑著的,報上名來!”周教官拿著喇叭喊道。
“報告教官!”兩人一齊答道,
“023號學員向你報告!請指示!”
“012號學員向你報告!請指示!”
“我叫你們報上名來!”周教官有點費解。
“報告教官!”023號學員邊喘氣邊回答,“您說了···從來這的第一天起···我們就沒名字···沒軍銜···沒假期···沒···012,還沒有什麼?”
“沒好日子!”高教官補充。
“喂老高你幫他說話幹嘛?”周教官更摸不著頭腦了。
“你沒看出來嗎?他們兩個吃了興奮劑啦。”
“什麼?!”周教官一頭霧水,正要叫停,卻被高教官攔住了。
“別亂來啊,就說你當教官缺根筋。我說的興奮劑是他們自己。他們互相喂興奮劑呢!不信你聽聽!”
周教官安靜下來,前麵的兩個學員——023號和012號正在互相鼓勵,一個說“你要當好狙擊手就要跑贏他們!”一個說“你要當我觀察員就要跑贏他們!”一聽周教官樂了,這兩個家夥這麼熱血,不錯!“老周,你知道待會你該幹嘛!”周教官聽到後連忙點了點頭。
學員們終於跑完了全程。023和012號學員跑得最快,成績最好。高教官看了看秒表,比上期學員的最快紀錄還快了四秒半。“上一期那個007號的確了得,一個人就像他們兩個這樣甩後邊的人幾條街呢。果斷是一代更比一代強啊。”高教官說。隻見兩個學員還沒來得及坐下歇息,就被周教官喊了起來:“你們兩個不是很亢奮嗎?不錯,既然很亢奮我就給你們一點獎勵,加跑五公裏,跑到對麵的路口跑回來,不多不少正好五公裏。快去!”023和012本來想哀號但是他們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背著包裹執行了命令。
高教官向著兩個學員的背影投去讚許的目光,接著,高教官對周教官說:“老周,你要盯著這兩個家夥。如果能刁難他們就別手軟,當然如果他們表現好了也鼓勵鼓勵。過幾天的那個項目你趕快找人準備一下,那可是場不用買票的好戲!我接了一個重要嘉賓,別給我搞砸了。”這個命令周教官沒有含糊。
過了幾天,教官們把學員集中到體育館。一塊正方形的軟墊場地四周擺好了拳套,學員們依次就座。周教官先到場,等了一會,高教官帶著另一個軍官進了訓練室。這個軍官穿著作戰服,戴著奔尼帽,戰術圍巾遮住了半邊臉。有人不禁多看了兩眼,這教官怎麼不把圍巾摘下來,這麼神秘兮兮的。這時有人認出,他在集訓第一天開營儀式出現過。
“老高,謝謝你今天請我來。”軍官說。“別客氣,你我誰跟誰?不過說好了,如果你真找到了的話,可得請我吃飯。幹這行我們可不容易。”“沒問題。順便請你兩瓶我珍藏的茅台。”軍官一點也不避諱。聽到這句,高教官沒有掩飾他臉上的滿足。
高教官和周教官站到場中央,開始對本次訓練課目進行說明。形式:格鬥擂台賽。規則也很簡單,挑戰和迎戰。隻要能打倒對方,就算獲勝。學員們這下都有些躁動,畢竟很久沒有動動這樣的手腳了。學員們開始陸續上場較量,來來往往過了十幾個回合,換了十幾個人。軍官站在半邊,看著學員們較量,但他隻是手托下巴,一言不發。高教官屢屢轉頭看了他幾次,但軍官不為所動。不一會,門口又走進來一個壯實的尉官,他四處打量著這裏,不時看看注意到他的學員們。“好久不見了,老周。”
“老盧?”周教官驚喜地說,“你怎麼來了?今天你那邊沒事?”“哈,我想有事就有事,我想沒事就沒事。那姓尹的管得了我嗎?”“哎!”周教官連忙上前,逼他壓低聲調,“你搞什麼呢,高老頭還有他朋友在這呢。說話也得注意場合。今天這批新學員訓練。”對方正要回話,隻聽高教官大聲說:“我說你盧胤祥真是夠檢點的,才剛分到事情就這副德行?當初我真該把你給踢出去。”
“喲,高教官!”盧胤祥撓了撓頭,“真不好意思啊,我沒看見您。我隻是路過,我其實還有事,得趕緊走了。”話音剛落,高教官就發現他的老朋友正看著他。雖然戴著墨鏡,高教官一眼看出他正在使眼色。“哦?”高教官會意,轉身對盧胤祥說,“既來之則安之嘛,你剛才不是沒事嗎?我也知道你的格鬥成績很不錯,不如你來教訓教訓這些學員好了。”盧胤祥有些遲疑,但他還是接受了高教官的邀請。盧胤祥的確身手不凡,上場挑戰的學員沒一個打得贏他。尚顯年輕的盧胤祥有些得意:“我說你們也真是夠可以,這樣的貨色也配走到這裏?也不害臊,還不如回你們原部隊去。”這時,一個學員“騰”地站了起來,裹好護手,斬釘截鐵地走到場上,用噴火的目光瞪著盧胤祥:“你這當教官的也不檢點哪,我也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個不要臉的教官。我看你最好還是趕緊去辦你的事吧。”台下剛有人想勸,盧胤祥就向那個學員怒衝過去。盧胤祥的攻擊十分猛烈,但對麵的學員似乎不慌不忙,總用防禦招式敷衍他。盧胤祥覺得學員是在羞辱他,便加強了攻勢。一刹那,學員露出了破綻,盧胤祥一腳踢過去,把他踢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