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之前拉也拉不住孟茴,看見她闖進去,隻能在外麵替她“善後”。威脅一幹人等若敢說出去壞公主名聲,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些人自己都怕得要命,生怕皇上知道了,要他們的腦袋,哪裏還敢說。隻求三公主那小祖宗趕緊出來。
然而房內的孟茴之前根本就沒聽清小太監的話,此時看著霍承胤古銅色的肌膚、修長的身軀,結實的胸膛……哪裏還敢往下看啊,整個人都呆了,腦子全亂了。
霍承胤怔了片刻,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往水裏沉了沉。
若是一般女子,轉身都還來不及,可是,這三公主居然一直盯著看。
他不知道,其實孟茴在看他脖子上的玉佩,她疑惑霍承胤怎麼會有這玉佩?震驚程度絲毫不亞於得知燕國太子已故。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屋內噤若寒蟬,孟茴忘我的研究著玉佩,而霍承胤在她放肆的目光中,越來越不爽,越來越煩躁。
他覺得自己像個貨物,被一個小丫頭挑來看去。
終於,他忍無可忍,冷聲問道,“你還要看多久?要不要本皇子站起來讓你看個夠?”
他的話成功了吸引了孟茴的注意,她的視線終於移開玉佩,轉而看向他慍色的臉。就在他要起身的瞬間,孟茴猛地明白了什麼,下意識的轉身,又羞又惱道,“你無恥!”
還惡人先告狀!
霍承胤懶得理她,自己都不把自己當女人了,他又何必在意?直接從浴桶裏走了出來,拿過一旁的衣服穿了起來。
從嘩啦啦的水聲,到窸窸窣窣的穿衣身,孟茴背對著他,每根汗毛都豎起了一般,緊張不已。
她忘了玉佩,也忘了此行來的目的,就傻傻的站在房內,聞著淡淡的香味,感受得陌生男人的氣息,莫名的一陣臉紅脖子粗。
見她若此,穿好衣服的霍承胤嘲諷了兩句,“怎麼這會兒知道臉紅了,剛才那沒羞沒臊的樣子哪裏去了?”
“你才沒羞沒臊!”孟茴回頭瞪著他,仿若渾身長滿刺的小刺蝟。
霍承胤也沒和她計較,而是問,“不知在下又哪裏惹到三公主了,令你一進門就惡語相向?”
提起這,孟茴就惱了,“你少在這裝模作樣。昨晚我也沒讓你救我,病中抓傷你也不是我的本意,好吧,就算我之前冒犯了你,對你不客氣,你也不用這麼報複我吧!”
霍承胤糊塗了,“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哥哥早就死了,你為什麼要向皇後求親,我們雖然有過節,但你也不至於這樣害我,讓我嫁給一個死人吧!”
孟茴偏執的認為罪魁禍首應該是霍承胤,因為她實在不願意相信,將她推入火坑的是她最親的人,這一點,她無法接受,所以,寧願那個惡人是霍承胤。
然而,霍承胤還是擊破了她最後一絲幻想,他正色道,“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過節,更何況燕趙這門親事早就定了,但沒有說是你。如今讓你出嫁的人也不是我,你要找,就該去找你的父皇母後去,到我這兒來興師問罪,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被霍承胤這樣一說,孟茴竟無話可說。
她知道自己無理取鬧了,她也知道自己現在像個傻瓜,已經是無地自容了。可是,她走投無路,竟不得不向個陌生人求助。
“二皇子……”第一次,她對他如此客氣,“你能不能去向皇後取消求親?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霍承胤挑眉反問,複有冷酷道,“我沒有權利說取消,我也不想這麼做,我們非親非故,我為何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