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噩夢了?”淵抱肩靠在沙發上問我。
“沒什麼,就是個做了一個噩夢罷了。”其實夢不是重點,重點是夢的內容,對於我來說,每天都要與商場上的人絞盡腦汁的互相鬥個你死我活,陰謀與被陰謀著,偶爾還要徘徊在被抓與被殺的邊緣上,各種各樣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景我都見了,各種惡鬼索命一類的夢鏡我也都夢到過了,但是即使在夢裏我也是無視鬼魂的存在,以夢中的堅毅殺鬼之邪氣。
但是這一次的那種怕失去感是我以前所沒有過的,以前的我什麼都對我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但是現在,他們每一個人的動向都牽動著我的神經,我有些糾結與我是應該找回以前的那種天下唯我而存在的心境,讓自己保持心境如止水,每天都可以很淡定的判斷以及麵對很多事情還是要繼續像現在這樣,因為他們的離開而感覺到真正的心痛和失落?
“這個給你。”淵從懷裏拿出了一把非常小巧的小匕首遞給了我。
“呃……這是要幹嘛?”看著手裏的小匕首,匕首上沒有任何鑲嵌,但是握柄上有漂亮的卷雲紋,刀身非常的薄,轉動間閃爍著寒光。
“放枕頭底下辟邪。”
“啥?!”他讓我在枕頭底下放把刀?
“這樣就不會做噩夢了。”淵說的很理所當然,但是我聽著缺感覺毛骨悚然。好吧,我承認,在枕頭底下或者旁邊的什麼地方,手槍我都放過,更別提放把刀子了,但是這畢竟是在我家裏,不是外出執行我那親愛的娘交給我的任務,而且家裏的各種安全措施都是我跟藍森和小野一起親手做的,完全不擔心,但是我壓槍在枕頭底下那是外出啊,有危險任務啊,這在家裏做個夢就壓把刀的幹什麼啊?
“呃……”我雙手捧刀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畢竟這是淵對我的一種關心,好難得的,但是用刀來抵製噩夢什麼的這種做法果然是太詭異了,明天一定要讓翠微幫我占卜一掛。
“相由心生,你夢到的都是你所想要的或者還怕的,所以這個好用的。”淵居然還解釋推銷上了,這可真是難得。
把刀隨手放到沙發扶手旁邊,整理了一下淵拿過來的小攤子說:“去睡吧,不早了,明天還有行程呢。”
“你還要在這睡?”淵皺眉不讚同的看著我。
“很晚了,他們都睡了,我就在這睡了,又不冷,更何況以前我還在地上睡過呢,哪都一樣。”說完,作勢就要躺下了。
“那也不如床上舒服。”淵的語氣轉而有些強硬的扔了過來。
“會把他們都吵醒的。”我有些無奈。
淵歎了口氣,直接站起來走到我旁邊彎腰雙手將我攔腰抱起。
我怕掉下去,就直接摟住了淵的脖子:“幹嘛?”
“睡覺!”
啥?睡覺?而淵則直接不再看我,而且邁步就向內廳走去。
淵沒有抱我到暮雪活著翠微的房間,而是直接抱我到了他的房間。蒼天啊,別怪我想太多了啊!淵的房間從他住進去我就沒進去過啊,我都怕近他三步之內因為他的殺氣而被誤殺啊。
“睡吧。”淵直接將我放在他的床上,然後繼續站在那裏雙手抱肩的看著我:“這樣你就不怕吵醒他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