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琬縣,災荒,瘟疫蔓延,整座縣城,僅僅三天時間,仿佛一下子變成了一座鬼城。
到處是哀嚎聲聲。
屍體雜亂的堆放在角落裏,無人問津。
還有些屍體用草席蓋上,簡單處理,丟棄在大街上,沒有人管。
瘟疫已經奪走了琬縣七千多人的性命。
南宮博行走在街中,臉上蒙著一塊黑布,此情此景,不禁讓人心痛。
可南宮博隻是一個賞金獵人,這種事,南宮博就是想管,也管不過來。
南宮博又走了一會,從街頭走到巷尾,突然,一道黑霧閃過,黑霧縈繞著滾滾魔氣,南宮博眯起眼。
手中的劍驟然出鞘:“果然有問題,原來真的是魔族所為。”
南宮博身影一閃,人已經追了出去。
從琬縣城內追到城外土丘,那個黑色的魔氣終於停住,魔氣漸漸變成人形,瘟魔靜靜凝望著南宮博:“小子,少管閑事,我今天可以饒你一命。”
“笑話,你們魔族草菅人命,我南宮博今天,管定了!”南宮博說著話,人已經衝出來,手中劍寒光一閃,直逼瘟魔要害而去。
見光閃過之時,寶劍竟然從瘟魔的喉間透了過去,並未傷及瘟魔半分。
南宮博吃一驚,再要出手,瘟魔又一次化作一道影,隨後變成一股魔氣,驟然將南宮博籠罩其中。
南宮博幾經掙紮,想要衝破這魔氣。
然而,魔氣裏,滿是病毒,很快,南宮博全身長滿了豆子,豆子越來越大,破口,淌水,化膿,短時間,南宮博失去了反坑的能力。
隨後,那團魔氣在南宮博身邊凝聚,瘟魔再次現身,一雙眼冷漠的打量著南宮博:“不自量力!”
瘟魔再一次化作魔氣,悄然離去。
隻剩下南宮博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許久之後,南宮博才平靜的死去。
……
河北蘇家,一場瘟疫席卷了琬縣,滿城遭災,就是蘇家,也未能幸免。
甚至,蘇家死的人反而更多。
幾十口子人,如今隻剩下不到十人。
蘇北天半倚著床頭,已經奄奄一息。
“想不到,我蘇家竟然遭此大難,這場瘟疫來的蹊蹺,好在峰兒離家在外,否則,我真的擔心,他也會受到牽連。”蘇北天對著妻子柳芯淡淡開口。
柳芯滿眼含淚,用力的抓著蘇北天的手:“你我夫妻一場,你放心,我會休書一封,讓峰兒不要再回琬縣。”
蘇北天點點頭,一陣劇烈的咳嗽後,蘇北天噴出一大口血。
蘇北天自知氣數將盡,蘇北天用力的挪了挪身子,從身子底下拿出一個包了布的物件,小心翼翼的遞給柳芯:“這個東西,我蘇家世代相傳,如今,唯有交給你了。”
蘇北天不放心的拍了拍柳芯的手:“記住,一定要把這個東西送去昆侖宗,否則落入魔族之手,必有後患。”
柳芯吃一驚,摒住哭泣,訝然道:“這個究竟是什麼?”
蘇北天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此時蘇北天的呼吸越來越沉重。
聽到妻子問起,蘇北天淡淡道:“這個是……咳咳咳”
突然,房間裏,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我來告訴你,這個是傾天鑒卷軸,第五個卷軸,哈哈哈”
隨後,一個人影現身。
這個人身穿黑甲,眉宇間不怒自威,有一股子煞氣。
這人看著柳芯,冷笑一聲:“把它交給我!”
“我不會……”柳芯倔強的搖搖頭,可話還沒說完,心魔已經化作一道影,穿透了柳芯的身體。
當心魔再次出現之時,手裏多了一顆血淋淋的心髒,心魔靜靜打量手裏的心髒,淡淡一笑:“可惜了,要是血魔在,這東西,他一定喜歡。”
蘇北天仍舊劇烈咳嗽,好幾次想要起身,卻爬不起來。
心魔淡淡掃一眼蘇北天,冷漠一笑:“你們蘇家藏得夠深的,這第五個傾天鑒卷軸,我們魔族可是費盡心機,險些被你們蒙混過去。”
心魔又淡淡笑道:“可惜,最終這個東西,還是落在了我的手裏,蘇北天,你何必這麼痛苦的掙紮呢?讓我送你一程吧。”
心魔走到床邊,右手輕輕在蘇北天額頭上摸一下,蘇北天強撐起身子的手忽然一鬆,人滑落在床下,立時斃命。
很快,又一道魔氣飛入房間,化成人形,瘟魔出現。
瘟魔看一眼心魔手裏的傾天鑒卷軸,不禁大笑一聲:“看來,時機成熟了,哈哈哈”
……
不周山前,薛淼喝令隊伍就地紮營,隻帶著多淩伽和少許貼身護衛上山,與霄雲一起尋找著那個藏著斬天劍的天塹。
走了許久,漸漸深入不周山。
薛淼一路上,倒是沒怎麼和霄雲說話,隻不過,薛淼心裏,卻很是緊張。
斬天劍即將出世,當年的預言,即將兌現,可是,自己心中的駿哥哥,又能否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