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欣纏了溫緹晚兩天,溫緹晚很無奈,這個大小姐一直賴著自己的公寓不走,還說什麼為她好,揚言陪她。
溫緹晚隻有內心一個勁無奈。但是艾欣突然跑來找她,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溫緹晚一直沒有問,終於,在吃完飯後,等到艾欣趴在床上無聊地玩著手機的時候,溫緹晚終於忍不住了。
“艾欣。”她走了過去,坐在艾欣的身旁,叫到。
“嗯,怎麼了。”艾欣隻是應了句,頭卻依舊注視著那泛著藍光的手機屏幕。
溫緹晚見她如此,有些不認地將她的手機抽出來,“艾欣,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纏著我兩天了,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我知道平日的你不是這個樣子。”
艾欣看了看溫緹晚,沒有說話,暗暗地將她手裏的手機抽回來,繼續撥弄著。
“艾欣。”溫緹晚忍不住又提高了音量。
誰知艾欣居然將手機一扔,“好啦。”揮舞著手,回瞪著溫緹晚。
“你……”溫緹晚想要伸手去牽艾欣的手,安撫她的情緒,她知道,自己有些急了。“艾欣,我不是故意這樣,你,我擔心你。”
“呼,”艾欣垂眉,拍了拍溫緹晚的手,慢悠悠地說著,“你當初在申莫熠那受了氣不也是躲在我家裏麼,怎麼,我跑過來借住幾天,你就大嚎起來了,真沒良心。”
被艾欣的話逗笑,溫緹晚眯了眯眼,說著,“我那不一樣,因為你懂我,所以我才會依賴你,但是你呢,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告訴我,讓我好傷心。”
艾欣聽完,直接抱住溫緹晚的腰,說著,“緹晚,其實,我也沒什麼,隻是每天被爸媽纏著去相親,氣不過,就跑來你這躲躲。”
“嗯?”溫緹晚拉出艾欣,仔細地盯著她的眼,“艾欣,難道你有喜歡的人了?”
“哪有。”艾欣沒好氣地白了溫緹晚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絕對不會允許將就存在,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是是是,大小姐。”溫緹晚也笑了,對著艾欣說。
“不過,”艾欣故作沉思,“申莫熠都不回來麼?我怎麼感覺這個公寓裏就你一個人住著。”
聽到“申莫熠”三個字,溫緹晚的眼神暗了暗,想到他一直離家不歸,那要醉酒後的記憶早就已經不在,而酒醒後,除了冰冷的房間裏,再也尋不見他的身影。
她一直在回憶,那醉酒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越想,頭越是模糊,申莫熠……
心中默默叫了一聲,神色全然消沉了下去。
“緹晚,沒事吧。”艾欣搖了搖溫緹晚的身子,試圖將她從回憶裏喚醒。
“我沒事。”溫緹晚苦笑了笑,抬眼,望向窗戶外,冷清的月光,灑下落寞,而她心中的那個人,可能,在另一處溫存吧。
艾欣沒有再追問,沉默地將她和溫緹晚身上地被子蓋好,拍了拍她的身子,說,“別想了,早點睡覺吧,不然,可就不美了。”
但溫緹晚心中卻一陣悲哀,美?古人尚且隻為知己瀲容顏,她都沒有,再美,又能怎麼樣呢?那人,還是會離開。
夜漸漸深了,而房間裏的兩個女人,背靠著,思緒萬千。
不知不覺,申氏集團的年會居然到了,申羲特意跑到公寓來告訴溫緹晚,作為股東,一定要參加。
抵不過申羲的盛情難卻,溫緹晚跟醫院請了假,就換了衣裳同申羲一同趕往申氏集團。
到底是年會,總會熱鬧許多,溫緹晚跟在申羲的後麵,一身雪白落肩禮服,脖子上一顆寶藍石猶為耀眼,耳間沒有點綴,因為溫緹晚不喜歡戴耳環,總覺得不適合自己,申羲也沒多強求。但那挽起的頭發,盤得精致,幾縷碎發恰到好處地從額頭落下,頓時,整個人,都顯得高貴起來。
美人總是能惹起一眾人的矚目,場上的男人,目光全鎖在溫緹晚的身上,而女人,卻在心底,嫉妒著。
不太習慣這樣的場麵,溫緹晚說不上的緊張,她悄悄在申羲耳邊問著,“爺爺,我能不能找個地方坐坐?”
申羲聽後回頭,麵容溫和地說,“沒事,你跟在我身後就好了,等一會,你就可以休息,堅持一會吧,好嗎。”
溫緹晚無奈,隻能繼續揚著臉上地笑容,跟在申羲的身後,對著每一個股東,一一打著招呼。
被申羲帶來的人肯定不簡單,股東們也不敢得罪,而且是這麼個美人胚子,都溫和的附和著,沒有半分的為難。
而員工見到股東都這樣,更是客氣有加了。
大家的溫和也讓緊張的溫緹晚漸漸放下心中的顧慮起來,打招呼都變得輕巧自然了。
終於,申羲同意讓溫緹晚獨自去休息,溫緹晚心中大鬆了一口氣,急迫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乘著其他人的不注意,偷偷地揉了揉自己的腳。心中鬱悶著,她是醫生,早就穿慣了平底鞋,艾欣總說高跟鞋就是女人的另一條命,是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所必須的東西,但是,她總是不能習慣起來,而且,職業也要求她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