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莫熠給溫緹晚請了家庭醫生,差不多將她的房間改成了一個小型的醫院了,每次她想出去走動,總是會被醫生攔下來。
溫緹晚這幾日基本是躺在床上的,沒有食欲,不想吃飯,靠著輸著營養液來維持,終於在看護阿姨的百般懇求之下,她才喝了一碗米粥。
她正患病在床,而申莫熠自從跟著方夕陽出去以後,就沒有再回來過,溫緹晚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如果她跟申莫熠結婚,有了孩子的話,孩子生下來以後會有多麼可愛,要是長得像申莫熠就好了。
可是申莫熠卻不愛她,一點也不愛。前幾天她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卻不料徹底累垮了自己的身體。
溫緹晚竟有些厭棄自己的這具身子,絲毫經不起折騰,她不可以閑下來的,隻要有空餘的時間,她的心就會疼痛不已。
眼淚順著眼角劃過臉龐,滴在白色的枕頭上,進來為溫緹晚換藥的家庭醫生,看到這幅場景,不免有些同情她。
家庭醫生換好藥之後,搖了搖頭,走了出去,為溫緹晚關好了門。
溫緹晚在家修養了一個星期,算申莫熠還是有些良知,給她請了一個看護。還讓人每天送來鮮豔的玫瑰花。
有一次溫緹晚問起是誰送的,結果看護的回答,讓她更加心寒,是方夕陽小姐送的。
溫緹晚聽了以後,立刻叫人不要再送過來。
修養這段時間裏,待遇很好,申莫熠為她請了看護,隻是那原本嬌豔欲滴的白玫瑰一天一天的枯萎,直到花瓣掉的到處都是,溫緹晚才叫看護拿去丟掉。
溫緹晚的病終於有了起色,臉色卻不見紅潤,病態的蒼白,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用手揉了揉臉蛋,想讓她的臉有幾分血色。
今天,她實在憋壞了,要求自己一定要出去透透氣,醫生看了看她有些紅潤的臉色,妥協同意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了推眼睛,無奈的說,“既然溫小姐堅持,我也不再說什麼了,但是要記住,要好好注意身體,不要過度操勞。”
溫緹晚衝醫生微笑著,“謝謝醫生,我會注意的。”
“嗯。”
待家庭醫生離開後,溫緹晚走了出去,這屋外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舒服,至少沒有在屋子裏的那般壓抑了。
這豪門從來不是她所希望的,她隻是為了愛情,才選擇妥協。
“你必須跟方夕陽徹底斷絕關係!”
原本寂靜的後院被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所打破,溫緹晚步子一頓,這是申父的聲音,而且聽的出來,他似乎是很不高興。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溫緹晚循著聲音走了過去,看到申莫熠和他父親站在不遠處的葡萄架下,申父一臉怒容,申莫熠則是麵無表情。
第一次偷聽別人說話,溫緹晚的心砰砰狂跳不已,不想讓父子二人發現自己,溫緹晚躲到了假山後麵,靜靜的聽著他們倆的對話。
“爸,你知道我愛的是夕陽!”申莫熠的聲音冰冷無度,裏麵卻隱隱透著一絲堅定。
溫緹晚聽後捂住心髒,她的心猛地疼了一下,像是破了一個大洞一般,不停朝裏麵灌著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