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先生緊繃著一張臉走出警局,恕他無法形容今晚的心情:猶如坐過山車一般?起起落落的最後,竟隻剩沉甸甸的無奈?
沒想到五年後和她的首次6竟落得個……剛開始就被抓個現行?還被她親口汙蔑、送進局子?
都是臉皮薄的人,尼瑪,這今後還怎麼見麵?
本就煩到極致,身後還一路小跑跟著個中年男子,喘著氣叫道:
“井少,井少!您聽我說……”
他不理,直接鑽進輝騰車內。
車門口的張航伸手擋住中年男人,微微笑了笑:
“薑局有空還是想想怎麼找到襲擊慕小姐的人吧,這比什麼解釋都管用!否則,你這位子換個人做也一樣。”
薑局蔫,都知這個案子棘手,不僅牽扯到的人都很敏銳,最關鍵……
這闊少分明是小題大做嘛!
受害人已經說了,自己並無大礙,沒遭受任何人的襲擊;白玉琴也來撤案了,還親口承認是自己給女兒下的藥。
完全可以順利結案,奈何這位“嫌犯”大人死較真?當得知白玉琴報案的經過後,他嚴重懷疑受害人被現場殘留的那輛普桑車撞過,非得讓警方查明肇事者。
不過是輛套牌的二手車,發動機編號都不曾備案過,鬼知道車主是誰?
薑局隻感又被姐姐的親家給坑了,案子辦不好,仕途不保啊!
正煩悶著,這時瞅見已離開的輝騰車又一個急速倒了回來。後排車窗落下,露出井炎那張冷傲的側顏,薑局趕緊恭恭敬敬的趴到窗口上:
“井少,還有吩咐?”
“那位老警員……”井先生彈彈煙灰,眉頭皺了皺,“姓邢是吧?”
“沒錯沒錯,他是咱海東省警隊係統中出了名的刺頭,剛從省城調過來,難管啊!今晚的誤會全賴他,從警二十多年還是個小警員,足以看出……”
薑局趁機屁顛屁顛的解釋,把老邢說得一無是處。被井先生打斷,陰笑著丟下一句:
“邢捕頭不錯,慕小姐的案子就給他辦吧!”
如此死較真的人,一定能幫那女人查出真相。
薑局一愣,繼而恍然大悟,一個勁奸笑:
“好好好,我懂,我懂。”
試問,你真的懂嗎?
真以為我家井先生是小肚雞腸,趁機報複老邢麼?
顯然,薑局忽略了井先生話裏最關鍵的詞:邢捕頭!
——
離開警局很長的一段路程中,後排的井炎也沒開口說句話,連虎仔查得怎樣都不問,隻是一個勁煩躁的唉聲歎氣、左顧右盼,屁股上像長了針似的,怎麼坐怎麼不舒服。
航叔深知少爺的焦慮為哪般,於是當車行駛到分岔路口,左拐是去醫院,右拐是回少爺“納帕溪穀”的府邸,他才打破沉默:
“少爺,去醫院?”
“不去!”
井炎賭氣的一口回絕,煩躁得一言難盡,
“要去您自己去,反正老子不下車!”
好心幫那女人“解毒”,卻被她恩將仇報、憑什麼去探望她?
不去不去就不去!
張航無奈歎口氣,不好勸說什麼,卻依舊將車左拐。
“航叔您幹嘛?快掉頭回家!”
張航笑笑:“別急,咱還有件事沒辦。”
井炎卻誤以為他堅持要去醫院探望那女人,於是一溜煙從後排竄到前麵的副駕駛上,焦慮解釋:
“我說說而已的,您還真打算一個人去看她啊?”
“……”張航抿唇偷笑,不語。
“哎呀,今晚怎麼著都不適合去探望那女人,否則我這男人的麵兒就徹底沒了。”井炎急壞了,眉頭皺得能夾死所有飛蟲。
張航依舊笑笑:“我明白,你倆現在見麵尷尬。”
“……”井炎無語,嘟起嘴糗到極致。
張航見狀,也不忍再逗他了:
“沒說去醫院,小少爺還在夏家,總得先去把他接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