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椰林來到鵝卵石小徑的盡頭,隻見會所門口蹲點了很多媒體。
慕斯心口一緊,躲在樹後不敢出現,因為她有“鏡頭恐懼症”。本就不愛接受媒體的采訪,加上孩子一事被易蘇寒擺了一道後,她在寧城的名聲很糟,所以基本是見著媒體就躲。
最關鍵,她現在身上隻一件v領收腰禮服長裙,其他嘉賓基本都在禮服外麵穿了外套。如果這樣出現,難免會被人說成“故意搶鏡頭”“心機婊博眼球”等。
另外,她也暗暗犯嘀咕:投資圈內的酒會沙龍定期或不定期都會舉辦,之前從未招來這麼多媒體,難道今晚有重量級的大人物到來?
井炎?
想到這裏,慕斯沒時間猶豫,現在已經七點二十五了,會所七點半就要謝絕待客,怕媒體混進來。
舉著手包遮在額前,另一隻手提著裙擺,慕斯低著腦袋快步穿過媒體的閃光燈。但因為她本就氣質優雅,加上造型亮眼,仍舊招來一大串尾巴拍照。
好在似乎沒人認出她?
慕斯剛剛鬆口氣,轉眼就在會所入口處被接待人員攔住:
“小姐,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慕斯火速從手包裏取出邀請函遞過去,上麵並未寫明被邀請對象的姓名,隻一個企業名稱:慕氏集團。
“你是慕斯?”
接待人員合上邀請函還給她,麵露怪異,似笑非笑。
慕斯尷尬垂下眸,收攏了下裙擺,輕點頭,心慌得厲害,不敢回頭朝身後的媒體們看。
接待人員也不知是故意為難,還是職責所在,一時半會兒也沒放她進去。
慕斯急了:“先生,我可以進去嗎?”
因為門口的媒體已蜂擁而至,圍在她身後不斷拍照,不僅認出了她,還問著各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慕小姐,請問今天的造型是你精心準備的嗎?”
“易太太,能不能說說你和井少的關係?”
“傳言你喜歡徹夜交流,請問你今晚的目標是不是井少?”
“慕小姐,你這樣做會不會讓井少覺得突兀?”
“易太太,你有沒有考慮過易總的感受?”
“……”
焦慮萬分,慕斯的耳朵自動屏蔽記者們的話,不停的催促接待人員:
“先生,邀請函你也看過了,能不能讓我進去?”語氣難免帶著一絲強硬。
接待人員見媒體也拍得差不多了,立馬對她笑笑恭迎:
“慕小姐,請!”
不做絲毫逗留,慕斯提著裙擺飛快而入,直奔電梯口。卻不知身後一群人都在對她背上的“不明物體”議論紛紛。
“臥槽,這也可以?改明兒我也效仿下!”
“聽說慕氏被神秘投資商給救了,難不成是井少?”
“這女人也夠有心機的,為了巴結井少,臉都不要?”
——
酒會在頂樓的“空中花園”進行,足足有上千平米,可惜這季節夜裏風大,為賓客的舒適度考慮,主辦方花巨資用中空玻璃又在上麵搭了個棚子。
其餘東西也是極盡奢華,腳下踩的是幾十萬的地毯,頭頂掛的是上百萬的水晶燈,就連隨手拿來喝飲料的杯子可能都是出自某工作室的純手工製品。
也對,誰叫主辦方伺候的是頂級富人圈呢?
所謂投資人,即企業家都要巴結的“金主”。捏著本地區甚至整個華南的資金流,主宰著無數企業的命運。
站在門口,慕斯迅速掃了眼全場,沒看到井先生,但看到了航叔。此時正舉著酒杯和幾位名流笑談,背對門口,沒察覺到她的到來。
易蘇寒也來了,沒帶女伴,靠在酒水台邊和一位風姿綽約的女人交談。那搖曳多姿的側影,讓慕斯想起阮玉的母親曹麗娜。
男人淡然掃了眼門口,看到慕斯的到來後,他眉頭皺了皺。繼而微微側過身去背對她,擋住曹麗娜的視線。
慕斯隻感他可笑,她又不是因為他而來,有必要裝作“相見不相識”嗎?你要討好你的“準嶽母”隻管去,我又不會去曹麗娜麵前多嘴你和林薇薇的事。
四人行的婚姻,我早已退出麻將桌。易蘇寒,你不知道嗎?
無心理會易蘇寒,慕斯邁開步伐朝航叔走去。途中和本地打過照麵、但不太熟的兩位男士遇上時,對方莫名其妙的讚美了句:
“慕小姐,你今晚的禮服……嗬嗬,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