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某女貌似被製服了,井先生甚是得意,心想:你不是給過老子一巴掌嗎?正好老子還回去,舍不得打你的臉,那就當眾打你,嘿嘿,真爽!
想到這裏,他樂滋滋的陰笑著,伸手又拍了幾下;
慕小姐表示要吐血……
當眾被打,不,應該說“被打屁屁”這事,還沒在她身上發生過。她從小就是父母眼中“懂事聽話的乖乖女”,老師眼裏的“優等生”,家長眼裏“別人家的孩子”。
還不曾被人打過,更何況男人?
井炎,你特麼就是老娘的克星!
井先生的這舉動顯然能讓很多人知難而退,風兄和某“孔雀女”均瞠目結舌的愣在原地,卻不包括那廂的易蘇寒!
見井炎堂而皇之的扛著女人要離開,易蘇寒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被無視”。
隻見他一把甩開林薇薇的手,箭步衝過去,在甲板的樓梯口攔住二人。赤紅著眼睛死死盯著井炎,卻不敢衝他發火,隻能朝他肩上的慕斯,語氣暴虐的罵道:
“你沒長腿嗎?!還要人抱著?滾下來!”
慕斯瞳孔一縮,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得幹幹淨淨。外人眼裏,易蘇寒一直都是謙遜有禮的有為青年,沒人知道他所有的暴虐和狠毒全給了她一個人。
聽見井先生一聲冷笑,慕斯知道他要反擊。為避免把場麵弄得更糟糕,她當機立斷,輕輕柔柔的說了句:
“先生,我想下來,腹部被你壓得難受。”
聲音低得隻有他們仨才能聽得見。
加上剛才“跳海救人”也耗盡了他的力氣,扛起這女人完全是愛火的力量。此刻又特麼被她搞得全身發軟,沒辦法,隻得小心翼翼將女人放下。但……
隨後就一把摟住她的腰,朝麵前的易蘇寒昂了昂下顎,以示正麵宣戰。
易蘇寒徹底被激怒,憤怒的拳頭握緊,正欲抬起朝井先生臉上打去,被慕斯那張蒼白的臉擋在眼前……
哀莫大於心死,她死灰一般看著他,輕輕翕動著嘴唇:
“是不是我剛剛淹死在海裏,才能解你心頭之恨?”
“……”易蘇寒一怔,心髒密密麻麻疼了起來,憤怒的拳頭也慢慢舒展開。
慕斯那雙絕望的眼睛像一柄刀刃刻在他心裏,以致於到嘴邊“那你怎麼沒淹死”的話,竟說不出口。
“易蘇寒,結束吧!”
女人麵無表情,說得異常堅定,流利的語速不帶一絲哽咽,
“明早八點去民政局,從此婚喪嫁娶,你我兩不相幹!”
說罷,毅然和他擦身而過,往樓上走去。
井先生不屑於再看這男人一眼,昂起頭緊跟其後。
而易蘇寒的心,卻在無限下沉……
這不是慕斯第一次提離婚,但比起上次在醫院她遞來簽好字的離婚協議,這次似乎更決絕,直接說去民政局扯離婚證。
最關鍵,上次她是在激憤中做出決定。而此刻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和平靜如水的眸光,都在證明她是鐵了心。
“我從未想過跟你離婚!”
易蘇寒倏地轉身,朝慕斯的背影低聲吼道,瞬間紅了眼眶,控製不住湧上心頭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