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並不知,這是井炎在激憤中無意說漏嘴的。她隻能猜想,這男人認為小澈跟她很合拍,想讓她做小澈的“繼母”。
麵前男人激憤的怒吼仍在繼續:
“可你不要?到現在還想把老子推給你妹妹?為什麼?!”井炎眼角已泛出淚花,狀態很有些失控。
“……”女人的唇抖著,想解釋,可就是不知怎麼組織語言。
而男人就像她肚子裏的蛔蟲一般,無需她將“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出口,他就能淩厲的反駁:
“少特麼說是為慕語著想!你明知我不愛她,還在媒體前昧著良心把白說成黑,不過是為拿到這一個億!”
“……”慕斯被說得狗血噴頭,盡管她的初衷不是他說的那樣自私和偏激。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話粗理不粗。
他不愛慕語,她不是不知道。既然這樣,還有什麼理由說自己是為妹妹好?這樣的矯情,跟“裝聖母”有什麼區別?
“為了錢,你狠心把我出賣,絲毫不計後果!”
說到痛心之處,井炎忍無可忍,握住她的肩頭拚命搖晃,恨鐵不成鋼的揭穿真相,
“知不知道?你被我媽耍了!!徹徹底底的耍了!!”
女人嚇得渾身一哆嗦,狠狠愣住:
“什,什麼意思?”
“你以為她當著你的麵讚美慕語幾句,就是看上她這個兒媳了?嗬,天不天真?!”
直播辟謠那晚後來,在智慧奶奶的審問下,寧婧姍承認自己存心誤導慕斯,也承認從未想過讓慕語嫁進來。
但她矢口否認自己是存心拆散,還大言不慚的說她是為慕斯和井炎好,不給慕斯一點血的教訓,她永遠也不會珍惜井炎。
很有道理,完全說得過去,有木有?!
所以井炎和井老太太都沒法辯駁,盡管他倆都知,寧婧姍就是在故意坑慕斯。
總之,寧婧姍的坑,慕斯既然毫不猶豫的跳了進來,就沒人能幫她“擦屁股”,包括井老太太和井炎。
此時聽罷,慕斯隻感渾身一涼,呆呆問道:
“你在坑我??”
“是你在坑我!!”
井炎無限悲憤的吼道,想起白玉琴那天棒打鴛鴦的“腦殘”行為。一直很不解準嶽母為毛要那樣做,直到前天遇上一個人,井炎才“恍然大悟”……
插播一段井先生和阮劭中的見麵!
兩天前,井先生和阮劭中同時作為“重要投資商”,被寧城市領導人邀請去參加“舊城改造”項目的投資見麵會。
接待他們的仍是曹主任,直到那一刻井先生才得知,阮劭中壓根沒被他威脅。
因為同時也得到消息,夏市長因“作風問題”被內部調查。市裏雖然沒驚動紀委,也沒將夏啟明革職,但調查期間他不能參與任何項目的審批。所以,舊城改造項目仍在曹主任手裏。
這一仗,井家輸了!
但井先生不死心,舊城改造項目不到最後宣判的一刻,他決不放棄。於是他放低姿態,邀請阮劭中單獨午餐,想探探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對於“阮劭中就是鍾劭遠”的猜測,他暫時沒告訴家裏人,尤其是媽媽寧婧姍。本來現在不想對阮劭中打草驚蛇,可時間不等人,夏市長如果在本次市委會議中被削權,井家極可能與“舊城改造項目”擦身而過。
講真,阮劭中的身份隱私裏讓他最費解的是:這男人既然已改頭換麵整了容,為毛還要取一個與本名如此有關聯的新名字?
阮劭中,鍾劭遠……
稍微有點智慧的人都能察覺出這裏頭的異常,這男人不怕麼?
“井先生,明人不說暗話,我的確是當年的鍾劭遠!”
隱秘的中餐廳裏,一番虛偽客套的寒暄後,阮劭中也把話說開,
“但我既然敢大張旗鼓的回國,就不怕身份曝光,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井炎搖搖頭,犀利的目光打量著對方的表情。
“因為我有冤!”
阮劭中卻無所顧忌,手指敲了敲桌麵,眯起仇恨的眼縫,斬釘截鐵道,
“當年朝你舅舅開搶的,另有其人!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換了我的搶……”
說著,將這些年他對冤情的疑惑分析,全都告訴了井炎。
聽得井先生臉青一陣白一陣,終於搞懂白玉琴為什麼要棒打鴛鴦。
原來真正的凶手,極可能是慕誌國?
雖然慕誌國已逝,但真相終有一天會曝光,就算他能隱瞞,阮劭中的複仇洗冤也不會停止。兩家的母親遲早會走到對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