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導的話,就像打翻了一壇埋在地下又髒又臭的酒,讓一些不為人知的關係都浮出水麵,卻又讓慕斯看不清、理還亂……
“試問,我又怎會蠢到捧一個殘疾人做女主呢?”馮導洋洋得意的陰笑依舊,故意挑撥道,“所以嘛,一切都是慕語小姐自己多心了!”
“……”慕斯無語,再也說不出話,酒精和藥物已開始侵蝕她的意誌。
“不過嘛,也有可能是慕語小姐想討好我,又不願自己獻身,便把你這個姐姐——男人眼裏的極品尤物主動送給我,對不對?”
馮導猥瑣的笑著,已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慕斯用最後一絲意誌力奮力將他推開,脫離魔掌後火速跑出包間……
但,好景不長!
從包間出來後慕斯已神誌不清,她扶著牆,慢慢站穩身子,從包裏拿出手機,晃晃悠悠的播出一個號碼。
重要關頭,她能想到的救命稻草依舊是易蘇寒。於是等那邊一接通,就哽咽道:
“老公,他們都欺負我。”
那邊詭異的沉默了幾秒,傳來一個低沉的男音:
“誰欺負你了?”
“好多。”慕斯半靠在牆上,神誌不清,打著酒嗝,“林薇薇,阮玉,井炎,還有……還有慕語!”
不是有意要帶上阮玉,以慕斯的立場,今晚被馮導灌酒,難保不是阮玉的有意安排!畢竟馮導的電話是阮玉發給她的,也是阮玉叫她與馮導聯係的。
“……”電話那頭愣住,男人憤怒瞪了眼餐桌對麵的女人。
“最可惡的是馮導,他一直用那種色眯眯的眼神看我,還灌了我一瓶五糧液,我好難受,又不能說……”
慕斯說著小聲嗚咽起來,
“都怪井炎那該死的臭男人!一邊捧慕語,一邊又要馮導給林薇薇什麼角色?現在弄得所有人全都怪我,慕語不理解,我怎麼辦?怎麼辦?”
“……他隻是提供一個建議。”
好半天,電話那頭才傳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
“……”慕斯稍稍愣了下,搞不懂易蘇寒怎麼開始為井炎說話了?
“林薇薇畢竟是殘疾人,幫助老弱病殘不是中華的傳統美德嗎?”連線那頭的男人大言不慚起來,“所以井先生沒做錯,他……”
話沒說完被慕斯打斷:
“還有你!”
此時的她被酒精和藥物侵蝕,已不可能再有思維,更別說思維清晰了,
“明明我都要跟你離婚了,你為什麼總是來打亂我的心?易蘇寒,我討厭你!討厭你!!”
這話是真實情感的流露,這些天慕斯難免滿心迷茫,根本鬧不清易蘇寒在想什麼,卻又不可抑製的因為他那些話,而心軟、而動心。
就像多年來求而不得的東西突然近在咫尺,怕自己會像以前一樣不顧一切,更怕這不顧一切的背後,是她無法想象的深淵。
看來女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那邊的男人輕輕歎了口氣:
“告訴我,你在哪兒?”
慕斯打了個酒嗝,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我在……啊!!!”
“滴滴滴……”
那邊傳來一聲驚呼,電話斷了。
井先生皺著眉回撥過去,那邊卻是關機狀態,他“謔”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慕語拿著刀叉的手頓住,驚訝的看著他:
“井少,你……”
井炎拿起座上的外套,看都沒有看她,徑直離開,緊鎖的眉頭難掩冷意。
慕語一怒之下將餐具揮落到地上……
又是姐姐!
慕斯,你為什麼總來打擾我和井少的好事??
——
其實,手機隻是被慕斯不小心摔到地上,電池板都摔了出來。她晃晃悠悠的撿起來,套了半天也沒套好,索性塞口袋裏,溜溜達達上了電梯。
“小姐,你去幾樓。”
旁邊有人問她,慕斯“唔”了一聲道:
“一樓”。
那人笑了笑,“我也是一樓。”
不知道是不是她喝酒的緣故,總覺得這個聲音聽起來有幾分不對。
慕斯抬起頭,想去看清那個人的時候,鼻子上突然被一條毛巾捂住,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她腦中警鈴大作,下一瞬眼一黑,人沒了意識。
那人勾了勾唇角,抬頭看了一眼被遮擋的攝像頭,拿出手機,陰沉道:
“人到手了。”
二十分鍾後,井先生趕到這家快捷酒店,醉酒跟他撒嬌的小女人已經不見蹤跡。監控顯示她最後出現的地點是在七樓電梯前,可電梯裏的監控卻失靈了,之後再沒有見到慕斯的影子。
井先生臉色難看,酒店經理嚇得不停地罵值班保安,最後戰戰兢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