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全、責?
嗬,那麼昨晚呢?
不知道昨天的事情,自己是是不是也要負全責?!
(上帝:她為毛要喚著易蘇寒,沒看到當時她臉上的淚水嗎?井先生啊井先生,你的紫色馬蹄蓮送少了,還沒能成為懂她的人啊!)
“不懂她”的井先生按捺住內心的惱怒,低下視線慢慢掃過她的臉頰,眼圈紅腫,看樣子剛剛哭過,情緒還算穩定。
慕斯被他看得不自在,別過臉裝作不認識。
井先生勾了勾唇角,從皮夾裏拿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司機:
“不夠的話,打這個電話。”
司機懵住:“先生,你……”
“我的車買有保險。”
事情和平解決,本該皆大歡喜,慕斯卻丟了魂。
因為井先生已拉著她的手,將她強行塞上車。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已經啟動。
“你帶我上車幹什麼?”
她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昨晚那種事情沒辦法跟任何人訴說,甚至都不敢報警。心裏又委屈又難過,偏偏想哭一哭還被這家夥攪和了?
想到這裏,慕斯原本就不順暢的心情,此刻更不美麗了。
“放我下車!”
她哭喊著,就去搶他手裏的方向盤。
井先生一時不查,車子在高架橋上驚險的劃過一個“S”,險險的停在路邊。
“一邊兒呆著!”
他也動了怒,語氣很衝。
慕斯可憐巴巴的坐在旁邊,不一會兒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井先生蹙眉,哭哭哭,哭個屁啊?!
不對,她昨晚把他當成易蘇寒,也就是說……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井先生表示也理不清了……
而一邊的某人像是水庫開了閥,一哭就停不下來,最後拉開車門跑了下去。
井先生微微歎口氣,拿著外套下車。
慕斯抱著橋墩哭了好半天,才覺得肩上一熱,一件男式大衣披在了肩頭。她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哽咽道:
“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哭?”
井先生極度無奈,頓了好半天後,才溫聲道:
“你為什麼哭?”
今天的他不想說話,更不會對她嬉皮笑臉。昨晚她的不爭氣,讓他全然沒了心情。
慕斯臉色一變,瞳孔裏抹過一絲驚詫,這男人怎麼跟以前不一樣?啥時候變得這麼高冷了?難不成是……
想學易蘇寒?
無心去猜測更多,慕斯索性哭得更大聲,像個孩子般任性的懟道:
“我心裏這麼難過,你還來問我?!”
“……”井先生表示極度無語。
女人鬧脾氣的時候,果然是無法理喻的。
明明昨晚最受傷的是他好不好?今天最沮喪的也應該是他嘛,她這是受哪門子的委屈了?
慕斯見他一直故作高冷的不接話。便哭了一會兒,索性咬牙切齒道:
“我昨晚被狗咬了!”
井先生:“……”
你才是狗!
你全家都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