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無心回家,深知回去後要麵對白玉琴問長問短的關切。昨晚的事如果不牽扯慕語,如果不是慕語劇組的導演,她還可以跟母親訴說,可現在……
她隻能躲!
於是關了手機,卻不知白玉琴一直在給她打電話。因為剛剛從歡天喜地的小女兒口中得知,昨晚井炎和慕語……
當然了,白玉琴的電話也不會打太久。見慕斯一直關機,她難免猜想女兒指定啥都知道了,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便也沒再打擾。
無處可去,慕斯最後回到劉毛毛的公寓。現在是上班時間,劉毛毛不在家。
慕斯走到門口,在密碼鎖上輸入密碼,聽到“滴”的一聲後剛要推門,突然有人從後麵抱住了她的腰……
昨晚驚悚的畫麵猛地從腦海跳出來,她下意識的用手肘朝身後狠狠撞了一下,嗖的一下,從那人懷裏彈了出來。
正要高呼“救命”,突然聽見一聲熟悉的哼聲,易蘇寒捂著肚子彎下腰,咬牙道:
“你想謀殺親夫?”
慕斯鬆了口氣,沒搭理他,推門而入。
易蘇寒咬了咬牙,追著進來。
他追著她的身影進了廚房,她就像沒有察覺到他一樣,徑直的倒了杯水,仰起優美的脖頸,仰頭一口口喝掉。
易蘇寒盯著她看了半天,心裏說不出的不爽,她以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可現在,她連看他都懶得看。
想到今天她去他公司那番瘋狂的舉動,他微微皺了皺眉,低聲道:
“你今天是怎麼了,平常你不是這樣的?”
“我該是怎樣?”慕斯冷冷的勾起唇角,依舊不看他一眼,“試問,你很了解我嗎?”
“……”易蘇寒莫名的語塞了。
“你了解的隻是你心中的慕斯,我不是!”慕斯平靜的放下杯子,“真正的慕斯,就是這麼一個眼裏容不得沙的女人。”
易蘇寒厚著臉皮走過去貼近她後背,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聲道:
“容不得沙,是好事!”
眼裏容不得沙,表示你在意,對嗎?你今天說過死也不離婚,我相信。
易蘇寒雙臂舉起,滿含柔情的閉上眼睛,欲緊緊抱住她的腰,卻被慕斯輕輕閃過。
她越過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從廚房出去,隨手脫掉外套扔到沙發上,冷淡道:
“毛毛等會兒就回來了,你也早點回吧。”
易蘇寒眼神陰晦,他挨著她坐在沙發上,抿著唇冷聲道:
“你跟我一塊兒回!”
“不了!”
慕斯淡然拒絕,懶洋洋坐到沙發上,隨手拿起一隻抱枕抱住,隨口感歎了句,
“如今毛毛是我的伴兒,我不走。”
易蘇寒繼續厚著臉皮,溫柔道:
“咱倆老夫老妻的,還缺伴兒嗎?”
慕斯輕笑,抬眸凝視他,挑挑眉:
“你當然不缺,可我缺。”
言外之意,一目了然!
易蘇寒被她堵得說不出話,手臂緩緩放下,頓了好半天後才悶聲道:
“昨天下午康康就發燒,陳立虎一直不見蹤影,我才去幫的忙,我沒想……”
“那是你的事!”
慕斯猛地從沙發上站起,僵硬著臉頰,一字一頓道,
“關於昨晚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她說完就打算去臥室,易蘇寒一把拉住她的手,高聲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一個大人,跟孩子鬧什麼別扭?!”
“是啊,我有必要跟一個小孩子爭長爭短嗎?”
慕斯苦澀感歎,一顆心被刺得生疼,扭過頭去平靜的看著他,臉上僵硬的擠出一絲笑,
“那如果我昨晚出事了呢?”
易蘇寒皺緊眉心:“慕斯,適可而止!”
這一秒,慕斯心灰意冷……
她昨晚發生那種事情,她的丈夫問都不問,還讓她適可而止?
僵硬的坐在沙發上,很久,慕斯都沒有說話。
易蘇寒看著她這副瓷娃娃的樣子有些擔心,沉默了一會兒,放低聲音:
“康康是個意外!但既然意外已經造成,我就沒有推卸的權利。本來我想讓康康留在易家,如果你願意,我們就一起撫養,把他當做你的孩子……”
“嗬!”
慕斯一聲苦笑,讓易蘇寒的話止住。
他意識到自己沒說清楚,況且這事根本就講不清楚。但無妨,他還有退路。
“不過現在看來,不用了!”易蘇寒話鋒一轉,好言好語道,“陳立虎答應過我,說過一陣就會帶薇薇和康康回西北老家。我每年出一百萬撫養費給孩子,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