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律師卻依舊鎮定,轉身對慕斯解釋道:
“那晚的一切,我已跟小語說得很明白。阿炎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小語有危險。可我趕到後隻看到小語被人下了藥,並沒發現房間有其他人在……”
有一個事實,夏風是死也不會說出口的。
那就是:慕語把他當成井炎。
夏風深知這話一旦說出口,就將點醒慕家姐妹,也是給井炎可乘之機為自己洗清。
於是,他將那晚的情形一帶而過,說著又轉向井炎,
“所以當時在我看來,是阿炎給我設套,想讓小語失身於我。那麼請問,我又豈會中計?”
“……”慕斯沒接話,眉頭緊鎖,垂眸沉思。
夏風說得在理,看來那晚的事情很複雜?井炎原本隻想把慕語快速推給夏風?
可最後怎麼又自己上了慕語?難道是……
而麵對當時的慕語,兩個男人中,誰能做到“柳下惠”?
夏風無疑!
至於那個橫豎都“二”的男人,哼,他要是柳下惠,慕斯表示能把“慕”字倒著寫!或者直接改姓!
(上帝:記住你這句話哈,坐等你改姓!)
不對不對,既然井炎做局是給夏風下套,那怎麼就扯上阮劭中了?
尼瑪,腦子越來越亂了……
剛這樣想著,就聽見身邊的夏風繼續道:
“至於後來,有人莫名其妙的偷偷給我寄了小語和阮劭中的照片。我承認,當時我也懷疑過那晚是不是另有內情,於是我拿著照片去找了阿炎……”
慕斯驚抬眼,問夏風:“照片你給了他?”
“嗯。”
夏風很肯定的點點頭,盡管說的都是事實,但就是抑製不住說完後立馬垂下眸,再也不敢和她對視了。
一邊的井先生看在眼裏,秒懂!
那天風兄是故意留下照片的,就是要讓他為“爆照”一事背鍋。
慕斯卻沒空關注夏風,立馬質疑看向井炎。
被這傻女人盯得煩透,井先生索性把話說開,激憤問道:
“你想說什麼?想說是我把照片向媒體曝光的?想說一開始就是老子在做局?!”
“難道不是?”慕斯懟回,氣場也不輸半分。
“好!依你的思路,既然那晚老子給慕語和阮劭中拍了照片,那為毛不直接曝光,還要那麼麻煩的把照片寄給夏風?”井先生順著她的話,激憤反問。
“這……”
腦子一團漿糊的慕斯,頓時有點被吃癟。
剛想說,你是為了汙蔑夏風?
就聽見身邊的夏風立馬接話:
“很簡單,因為你要找替罪羊!”
他說著走到井炎麵前,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有理有據的質問道,
“阿炎,這些天我隻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那晚你明明已經給我打了電話,為什麼後來又要扔下斯斯,趕到瓔珞大酒店?”
一句話便理清了慕斯的思路……
哼,還能為什麼?
做局設套唄!
有時候我們不得不佩服夏風,因為此時這番話說的都是事實。表麵不帶絲毫汙蔑,實則含沙射影、居心叵測。
井先生已經深深感受到了,雙拳已悄悄握緊,他憤恨反問:
“哼,你認為呢?”
“因為你擔心我不會上套,所以就猴急猴急的趕過來一看究竟!”夏風麵無表情的自問自答,讓人絲毫看不出他的虛偽。
“……”井先生沒接話,拚命抑製著雙拳,努力不讓拳頭揚起。畢竟是他“伯牙”,是他生命中沒有血緣關係的“兄長”。
曾一度,是他的貴人。
他不想就這樣……
友盡!
而夏風的汙蔑卻仍在繼續:
“發現我的確棄慕語而走後,你毫不猶豫侵犯了她!所以才會在事後把照片寄給我,想讓我對那晚小語的事背鍋,對今天的輿論風暴背鍋!”
他說得字字堅決,句句冷情。
讓井先生渾身冰涼,已深深感受到,就算他不想“友盡”,這一刻在夏風心中,他們的交情都已化作煙雲……
“哼,說得好!”
他帶著透心涼,極度諷刺的鼓掌,繼而挑了挑夏風的衣領,冷眼嘲諷道,
“不愧是夏大律師!說得毫無破綻,老子似乎沒理由反駁?”
這話和這動作,無疑也是在向夏風宣告:友盡!
所以夏風已懶得再接話,背對慕斯麵對井炎,他微微勾起唇角,炫耀著勝利。
井先生卻不屑於再看他一眼,直接忽略他可笑的舉動,與他擦肩,走到慕斯麵前,表情甚是凝重:
“我隻有一句話,你相不相信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