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換衣服?”
易蘇寒皺著眉頭走過去,朝沙發上故作悠閑的慕斯問道。
女人抄著手諷刺的抬眸,挑挑眉,麵無表情道:
“抱歉,我大姨媽來了!”
“……”易蘇寒被噴住。
雖強烈懷疑這是她的借口,可就是找不到語言反駁。隻因她的生理期是哪些天,他一無所知!
這時,隻見慕斯緩緩站起身,傲嬌的打了個響指。接著,好幾名比基尼美女從女更衣室裏款款走出,在易蘇寒身後齊刷刷站成一排,用發嗲的語氣說著慕斯不陌生的話:
“易總,給您請安了!”
易蘇寒回眸看了一眼,懵住,然後扭頭朝慕斯沒好氣問道:
“你搞什麼鬼?!”
女人依舊鎮定自若,麵無表情道:
“你不過是要個能給你撐麵子的女伴,她們個個都不錯,挑一個吧!”
“女伴?嗬……”易蘇寒苦笑,繼而猙獰起臉怒吼,“我要的是壽星佬!!是老婆!!”
慕斯無視,已沒必要再去懟一句,老婆?多可笑的詞!
“反正除了周謙和裴凱,你那些狐朋狗友誰都沒見過我。”
她說得依舊輕鬆,語氣異常平靜,不帶半點諷刺,還有理有據的解釋道,
“臨時找個替身圓場,我認為沒啥不妥。相信周謙和裴凱也不會當麵戳穿你,對不?”
易蘇寒被她說得十分火大:
“慕斯,你一定要這樣嗎?”
走上前一把捏緊她的手腕,竟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他在莫名其妙的哽咽中激憤道,
“知不知道,生日派對是我花心思為你辦的!”
花心思、為她辦,這不假!
但歸根到底是為他的虛榮心,盡管已被慕斯側麵揭穿,但易蘇寒打死也不會承認。
當然了,此刻慕斯已無力再去揭露、諷刺、或攻擊他的虛榮,當婚姻走到窮途末路,那些行為都沒意義、沒必要了。
“我知道,但真的很不巧,你不可能讓我在生理期下溫泉水吧?”她皺皺眉,隻得用這個理由來搪塞。
“……”易蘇寒再度啞口無言。
“再說了,我也是不想辜負你的一番精心準備,才給你找來她們的!”
慕斯繼續勸道,說著又覺得有一絲好笑。便抿了抿唇,忍住嘴角的忍俊不禁,腦袋湊上前,低聲打趣道,
“模特公司的,我可是出了不少錢哦!”
其實……
狗、屁!
這些女人是她臨時在會所找的三陪小姐。
慕斯也不知為毛要這樣打趣,隻感覺此刻自己像是在逗一條生氣的小狼狗。從前她可是壓根不會、也不敢這樣對易蘇寒,但現在,貌似她很多行為都會不自覺的改變畫風……
這讓慕斯覺得很詭異!
讓她想起某先生,心裏也知道,她的改變都是他的“功勞”!
(上帝:嫁雞隨雞,嫁二隨二!)
易蘇寒雖然心裏很清楚她在諷刺他,對她這種“逗小狗”的口吻很是抵觸,可就是沒法反駁,沒法有回應。
他好麵子,終是做不到像某“二”先生那樣,直接忽略女人冠冕堂皇的托詞,一把將女人扛進更衣室,好好檢查下她是不是生理期……
(井先生表示:老子的style不是每個人都能學來的!)
焦頭爛額一團糟……
恰巧這時,狐朋狗友的電話也來催了,問他怎麼還沒到?
“撤吧!壽星佬身體不舒服,生日派對取消!”顧不上心頭喪到極致,易蘇寒沒好氣衝電話說道。
麵前的慕斯聽罷,陰陰一笑:
“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說著拿起包包瀟灑轉身,悠然丟下一句,“記得明天八點開庭!”
輕鬆的語氣中透著得意和慶幸,深深刺痛著易蘇寒的心。
見女人瀟灑的背影即將消失在走廊盡頭,易蘇寒突然喊道:
“是我的錯!!”
慕斯腳步停了半秒……
易蘇寒見狀,連忙揮揮手把身後那些女人趕走,然後大步追上前拉住慕斯的手臂,誠懇道:
“是我的錯,忽略了你的生理期。”
“……”慕斯繼續麵無表情,雖輕輕將手抽離,腳步卻沒動,並沒繼續離去。
易蘇寒趁機將她的身體轉過來,輕輕握住她的肩頭,一臉誠摯的說著:
“不管明天怎樣,今天既然大老遠來了這裏,就讓我給你好好過個生日。五年了,我知道我做的不好,沒給你過一次像模像樣的生日。這次就當……就當是分手前的一次補償,滿足下我這個心願,可以嗎?”
“……”慕斯垂著眸沒接話,那張麵無表情的容顏,終於有了一絲被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