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炎,你少在這裏含沙射影!!”
夏風倏地轉過身來,一張溫潤如玉的臉愣是扭成了李逵,指著炎弟的鼻子吼道,
“該我負責的,老子絕不含糊!但你奪我所愛,這筆賬我夏風一定會跟你算清!哼!!”
說罷,拂袖而去。
夏風深知,自己被井炎最後那句話觸動了。
因為上午井炎在太古廣場陪慕語逛街時,給他發了條微信: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問他如何選擇?
夏風沒回答,反問他怎麼選擇?
井炎:我可以一時裸奔,但不會一直裸奔;我可以傷筋動骨,但絕不會手足殘疾;最後的最後,我井炎肯定是穿著衣服的健全人!
夏風:哼,彼此彼此。
井炎:被你丟掉的那件玉袍,我先幫你收著,但絕不會穿在身上。等有朝一日,你想起了她,兄弟我必雙手奉還!
夏風後來沒再回微信,因為井炎最後那句話有些費解。而且,對井炎口中“最合身的衣服”,他依舊不以為然:
你有什麼資格說,慕斯是你最合身的衣服?
那我也能說,她是我夏風最合身的!
偏不信最後的最後,我是那個裸奔的殘疾人!
可現在,夏風終於弄清了“最合身衣服”的含義:
為你生孩子的女人,老婆!
井炎已有了小澈小溪,所以他有資格說,慕斯是他最合身的衣服!
而他夏風的種,卻在慕語肚子裏……
事已至此,夏風知道自己應該站出來對慕語負責,可他沒法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中承認。都是臉皮薄的人,叫他如何能做到?盡管……
最後撂下的那句話,也是隱晦的給了井炎答案:
他會負責,不會含糊!
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原諒井炎對慕斯做過的一切,對他做過的一切!
他相信炎弟能get到他的意思,卻忽視了……
在場還有一個聰明人!
這不,當他氣急敗壞的回到樓下路虎車裏,劉毛毛立馬就跟了進來……
“你跟來幹嘛?”
夏風沒好氣的懟道,極度煩躁的將車發動。
劉毛毛一把按住他握著車鑰匙、正在點火的手,無限激憤的質問:
“井炎的話,什麼意思?!”
夏風倏地打開她的手,衝天一聲怒吼:
“你既然都猜到了,又何必明知故問?!”
這是劉毛毛第一次見他發火,氣場之大,不亞於井炎在公司裏的暴走。
於是,她愣了半秒後,努力將語氣緩和下來:
“你要娶了慕語?”
夏風被噎住,頓了半秒後,無限悔恨的捶打著方向盤:
“是我侵犯了她,是我!!是我!!”
終是良心未泯,他坦白了事實!
卻選錯了坦白對象……
劉毛毛隻感一陣涼氣從腳底直達心頭,忍住眼眶裏的暗湧,忍住心裏對這男人的恨鐵不成鋼,她喉頭蠕動得厲害:
“So?你真要娶了她??”
仍在捶打著方向盤的男人,終於眼眶濕潤了,在極度痛苦中他正視自己的靈魂:
“我沒想到她會懷孕,當時我隻想……”
話沒說完,被劉毛毛衝天一聲怒吼打斷:
“說啊!!你是不是要娶了她?!!”
夏風倏地抬眸,瞧見劉毛毛怒目猙獰的臉上,一雙眼睛也是盈盈湖水。他沒有絲毫被觸動,還冷冷的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