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良心”的慕斯仍在深深的誤會中,所以不會吃他這套,還用義正言辭的口吻,自輕自賤的放話,衝他理直氣壯的訓斥道:
“不就是吻了一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好歹他裴凱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對!
比起你們基佬,裴凱正常得不是一點點!
“……”井炎瞪大眼睛一臉驚愕,表示沒法聽懂她這話。
到底是什麼讓她墮落到這種地步?
居然說被狗雜碎們吻了一下,沒啥大不了??
And,什麼叫“正常的男人”??
別的男人吻你,就是正常;
我井炎想碰你,就是無賴?!
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麼?!!
無邊怒火就要衝破頭頂,而眼前的女人仍在不識好歹。
當一顆心被太多狗血壓得不能喘氣,所有的情緒就會衝到偏執的極端,包括自輕自賤……
正如此時的慕斯!
“你特麼不是說過嗎?男人起色心是對女人最大的尊重!”
她竟歇斯底裏的嘶吼著,衝他懟道,
“所以裴凱是在尊重我!尊重我!”
這話一出,猶如火山岩漿猛地衝破山頂……
“賤!!婦!!!”
伴隨著井炎衝天一聲怒吼,他倏地鬆開裴凱,朝女人臉上就是一巴掌,將慕斯打倒在地……
下一秒,時間凝固!
地球仿似停止了轉動……
驚愕、後悔、傷心、憐惜、怨恨、絕望,所有的情感!
在沉默中,在這對情侶之間發生著……
女人倒在地上,麵如死灰,無淚可流;
男人張大嘴巴呆呆看著她,無動於衷;
他動手了?
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打了女人?
還是……
還是他心愛的女人、想娶的女人、娃兒他媽?
最關鍵,還是在她二十六歲生日這天???
井炎,你都幹了些什麼啊!
他無邊悔恨,可雙腳就是像灌了鉛般沉重,挪不動;
雙唇也像要脫落般,顫抖不停……
他不知是什麼阻止了他想上前扶起她的腳步;
他隻知,就算能包容她糟蹋自己名譽;就算能容忍她在不知情的狀態下,為慕語擋刀,犯蠢的和親爹染上緋聞……
也絕不容忍她這般墮落,如此的自輕自賤!
這狗血又混亂的一天,不止壓垮了慕斯,也即將壓垮井先生……
而一邊的旁觀者,“小人”似乎比“渣男”有血性!
裴凱一臉驚愕的愣在原地,甚至都忘了要趁這機會逃跑?此刻心裏多多少少對慕斯有愧疚、有憐惜,還伴隨著一點感恩:
他侵犯了她,她不但沒計較,還竭力把他從井炎手中救下,最後反被男人扇了一耳光!
慕斯,對不起!
他在心裏這樣說著,弱弱走過去想扶起她,卻被慕斯一個手勢阻擋。
至於易蘇寒……
此刻,他隻有滿臉的幸災樂禍!
臉上的陰笑在赤果果的說著:
哼,慕斯,你也有今天?
哼,井炎,你跟她也會有這一刻?
以為老子會趁虛而入再對這女人展現溫柔嗎?
不會!
因為老子今後的目標很清晰了:不是慕斯,而是你井炎!老子要跟你合作!
“斯斯……”
直到滿麵淚水、已近乎垮掉的白玉琴踉踉蹌蹌走過來,無限心疼的一聲哽咽打破沉默,井先生才猛地緩過神。
最不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怎麼辦?
如何收拾這殘局?
也許,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他選擇前者;
可很明顯,女人選擇了後者;
“不關你事,回車裏去!”
慕斯艱難站起身,冷冷將母親推開,甚至都不看她一眼。
白玉琴:……
無視母親的存在,慕斯垂著眸,走過去將剛才被男人一巴掌中打掉的手機,周謙的手機,已摔碎的手機,一點點拾起來。
握在手裏,站起身,然後麵無表情和井炎擦身而過。
不再看他一眼,甚至連眼角嘲諷的餘光都不再“施舍”給他……
所以,這次的擦身,標誌著她的“心死”!
井先生深知!
卻不知……
如果說他那句“賤婦”和那一巴掌,將女人的心冰凍;
那這許久的沉默,才讓慕斯的心,徹底沒了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