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炎驚愕,表示怎麼也聽不懂老乞丐這句話,便更加凶神惡煞的吼道:
“你特麼是不是眼瞎?!老子才從這小區裏出來!”
“……”老乞丐嚇得徹底說不出話了。
以致於到嘴邊的真相:十分鍾前,你明明是剛跑進小區就折回來了,還火急火燎的把車開走。一模一樣的身材和著裝,怎能說我眼瞎?
最後被乞丐咽了回去,讓井炎與疑點擦身而過。
加上今晚的狀態本就暴躁不堪,井炎自是不會再揪著老乞丐。猜想他沒準是個智障或老眼昏花,便氣急敗壞的罵咧了幾句後,打車離開。
並非他忽視了應該立馬報警,而是特麼的……
手機沒電!
索性打車回家,準備讓航叔去警局報案。可途中也不知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當出租車路過酒吧街時,他突然想去喝幾杯。
於是下了車,想在這個暴躁的夜晚稍稍買醉一下。但心裏也有分寸,畢竟是名人,特麼國民老公,得時刻防著“總有刁民想害朕”。
特意找了間不起眼的小酒吧,還用高領毛衣的領子當口罩,捂住嘴巴,稍稍武裝了一下自己後,井炎才推開酒吧的大門。
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他低著頭穿梭在星羅棋布的桌台間,和一對對飲食男女擦身而過後,來到吧台邊最不起眼的角落裏,要了杯烈酒。
即便這樣全副武裝,也不妨礙他被認出。
兩杯烈酒入肚後,井炎察覺到身邊昏暗的燈光下,似乎有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議論紛紛時,便立馬買單離開。
可,匪夷所思的事還沒完……
來到路邊剛準備揮手攔車,這時,突然看到對麵酒吧的側巷,幾個毛賊鬼鬼祟祟的圍著一輛豪車,竟是他的法拉利?
車牌號666,錯不了!
“喂,幹什麼?!”
井炎大喝一聲,嚇得毛賊們抱頭鼠竄,於是法拉利失而複得。
更令人驚奇的是,車的狀態跟慕家小區門口被丟失時一模一樣:車鑰匙安靜的躺在駕駛座上;一鍵啟動的按鈕被按下;法拉利是發動的狀態。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這一刻井炎有半分鍾的恍惚……
不禁猜想,難道一切都是幻覺?法拉利並不曾丟過,老乞丐沒說錯,車就是被他自己開到酒吧街的?
根本理不清所以然,見身後已有好事的飲食男女們跟過來偷偷看他,像是在議論他的什麼事?
顧不上是不是酒駕,井炎立馬鑽進車裏,法拉利嗚一聲離去。
絲毫沒懷疑酒吧街的人們在議論他別的事,畢竟今晚被爆同性緋聞,井炎暗想,這幾天得躲在家裏不能出門了。
第二天中午,井炎是被樓下奶奶和媽媽的爭論聲吵醒的。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井炎猜想,無非就是為他“大婚對象”之事。
揉了揉太陽穴,讓腦袋清醒了些許,耳朵自動屏蔽樓下的爭論聲後,他仿佛又聽到了昨晚老乞丐那句匪夷所思的話:
“車不是被你自己開走了嗎?”
猛地坐起身,突然意識到這裏頭不對……
昨晚不是幻覺,也並非巧合,一定是有人假扮他,並開著他的車跟蹤他!
誰?
為什麼要跟蹤?在耍什麼陰謀?
他表示沒有頭緒,唯一的線索,似乎隻有老乞丐那句話:
“車不是被你自己開走了嗎?”
不行,得去找老乞丐一問究竟!
井炎火速下床洗漱完畢,穿好衣服急匆匆下樓。無視全家人幾乎都“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包括某包子。井炎懶得跟他們囉嗦,垂著眸大步流星,直接朝車庫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