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那輛並不陌生的保時捷後,慕斯第一次感到有些局促。也許是車內的沉默,讓男人臉上的無奈憂傷更濃了……
於是,慕斯弱弱打破沉默:
“內個……你舅舅告訴你的,我被抓了進來?”
“嗯。”
易蘇寒輕輕回應了聲,繼續目視前方,假裝很認真的在開車。實則心裏全是為自己不值;腦子裏全是如何做局,打敗那個男人。
他發誓,這輩子就算不能讓慕斯回頭,他也要狠狠打敗井炎!讓這個口不擇言、臭不要臉的“超級攪屎棍”,嚐嚐一敗塗地的滋味!
而身邊女人局促的叨叨,仍在繼續: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就是……”
尼瑪,今晚的鬧劇還真不好解釋。誰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被娃他爸當做“竊賊”送進局子?
好在易蘇寒也沒追問什麼,隻一句心照不宣的話:
“井炎的惡作劇,對嗎?”
算是給女人留足了麵子,畢竟此刻,他大可像從前一樣對她各種挖苦,說“你也有今天”之類雲雲。
於是女人也深深鬆口氣,但轉眼就憤憤然起來:
“哼,老娘遲早拔了他的皮!!”
依舊是隻有對井炎的“恨”,全無對易蘇寒的感動。
“……”男人不語,這句話怎麼聽怎麼不舒服。深知那不是真實的恨意,而是她和那男人之間歡喜冤家的“打情罵俏”。
慕斯也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和失禮,便話鋒一轉的圓場:
“不說他了!不管怎樣,這次謝謝你了!內個……”
直到此刻才想起對易蘇寒道謝,而且有句話還欲言又止。想問我們什麼時候去陝北,但不知為毛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
也許是李婉婉的突然到來,讓慕斯的警覺性全麵燃起。這個節骨眼上,她不可能不在那對“狗男女”身邊盯著,以防他倆背著她“偷人”。
至於周氏的股份暗戰,慕斯表示:關老娘屁事!
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聽不聽是“狗男女”自己的事。我慕斯還沒那麼聖母瑪利亞,啥事都要去插一杠子。
見她欲言又止,易蘇寒很有眼色的沒追問,隻順著她的話:
“你是得好好謝謝我!”
說著扭頭衝她狡黠一笑,笑裏還略帶苦澀,突然話鋒一轉問道,
“知道舅舅來電話時,我在做什麼嗎?”
“……”慕斯被他這一笑搞懵住,呆呆搖頭。
易蘇寒卻語出驚人:
“做、愛!”
謊言說完後,嘴唇還抽了抽,那抹苦澀更濃了。
“……”慕斯無語。
內心沒有悲傷和失望,更不會吃醋。隻是不解易蘇寒突然拋出這個話題,是幾個意思?
正犯著嘀咕,就見身邊的男人故作輕鬆道:
“我跟林薇薇正在床上忙,可一聽說你出事,我就……”
話沒說完,被女人激憤打斷:
“你怎麼還跟她糾纏在一起?!”
對易蘇寒和女人上床,慕斯不吃驚,曾經五年的婚姻中,他此舉還少嗎?但對於女人是林薇薇,她表示極度震驚。
可男人卻輕鬆懟回:
“不糾纏,能行麼?”
嘴角的那抹苦澀,頓時已燃到極致。
“……”讓慕斯在目瞪口呆中,心也咯噔了下。他想說什麼,她心裏已有了數。
卻不知,這前奏都是易蘇寒的謊言,“床上運動”根本不存在。他更不會“卑賤”到,現在還跟那令人嘔吐的女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