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慕斯問起阮劭中的案子,夏風沒說太多,隻叫她別過於操心,要相信井炎的安排。
這話讓慕斯聽著不爽……
什麼叫過於操心?
關心自己親爹的案子,有錯嗎?
得得得,跟他們男人說不清楚,沒法溝通!
——
送走夏風後,慕斯去了公司,即將要離開寧城一陣子,她得把“火火投資”的公事安排好。
盡管也沒啥業務,公司自成立後,除了某男讓劉毛毛“施舍”的“慕氏操盤上市”這筆單子外,業績還是個零蛋。公司的財務報表隻有出賬,沒有進賬。
但慕斯並不急,創業初期把員工養個大半年的公司,比比皆是。況且投資公司本身就是高風險的行業,不進賬則已,隻要簽到一筆大單,那就是幾年不愁吃穿。
所以她認為,這陣子的“零收入”,是“潛龍臥虎”的修煉時期。
至於慕氏的那筆單子……
唉,還不是自家人的錢,從左口袋拿到右口袋裏?
無論怎樣,那男人仍是她的妹夫。所以也算“自家人”,對不?
“對了,慕氏上市的籌備工作進展怎樣?”
辦公桌前,慕斯打開電腦,翻了翻公司內部局域網的收件箱,沒有任何關於“慕氏上市”項目小組的工作彙報,便問秘書唐娜,
“裴勇牽頭的項目小組,怎麼沒有每周的工作彙報?”
“都被慕氏的劉總拿走了!”
唐娜哭喪著一張臉,噘著嘴委屈的抱怨道,“那女人說,他們是客戶,得以他們的想法為主導。至於我們,就是給他們跑腿打雜的!”
沒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成分,這話的確是劉毛毛親口說的。
可慕斯卻反應淡然,隻是稍稍詫異了下後,便一聲“哦”回應。
於是,唐娜的委屈也一發不可收拾。顧不上自己是不是在多嘴挑撥,她皺著眉頭快人快語的勸道:
“慕總啊,先且不說井少跟您的關係,好歹您也是劉總之前的老板。她這樣對我們,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講真,這陣子火火投資的全體同事,對劉毛毛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尤其是裴勇,回到公司後經常抱怨劉毛毛給他們小鞋穿,說這女人是小人得誌。
對於閨蜜的動機,慕斯能猜到一些。無非是那個“世紀難題”,夏風扯上的三角戀裏,劉毛毛在怨恨慕斯沒站在她這邊。
雖說閨蜜此舉不太大氣,畢竟私仇不能帶到公事中。但在下屬麵前,慕斯依舊反應淡然,對唐娜語重心長勸道:
“商業上沒有厚不厚道,隻有公事公辦!叫大家別多想,劉總是我多年的閨中好友,不會存心給大夥兒添堵的。”
“……”唐娜沒接話,仍舊撅著一張嘴,一看就知仍不解氣。
慕斯快速的思索下,決定略帶“不厚道”的把矛頭轉向別人,便試著刻意挑撥、並描黑某人:
“如果項目執行過程中,你們受委屈了,那也不是劉總的意思!”
她話鋒一轉,起身走到唐娜麵前,手搭在她肩上,微微勾唇一絲陰笑,
“要知道,她也是幫別人打工。所以說到底,大夥兒的委屈不是來自劉總,而是那個佛口蛇心、小氣吧啦的慕氏新老板!”
唐娜一驚:“井,井少?”
“沒錯!”
慕斯一口汙蔑,說著眯起眼縫,不自覺的憤憤然起來,“這死男人跟我鬧掰了,所以我敢肯定,他在公報私仇!!”
(上帝:我去,到底誰在公報私仇啊?)
“……”唐娜連連咋舌。
雖說對老板和井少的進展,他們員工的思維還停留在“法庭上雞飛狗跳”的鬧劇中,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是男人的一種別樣深情嘛!
怎就鬧掰了?
莫非是我們這位“一根筋”的老板娘,仍舊死不開竅?
見秘書目瞪口呆,慕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失態了:
“但話說回來,就算井炎在公報私仇,那也是我連累了大家。”
說著拍了拍唐娜的肩,像大姐姐哄小妹妹一般,笑笑道,
“等這趟從西北回來,找個周末我請大家嗨皮,農家樂BBQ,如何?”
“不要!”
唐娜似乎習慣了老板娘對下屬的不見外,便也配合的頭一昂、嘴一撅,
“我們要吃法國大餐!”
“行,聽你的。”
慕斯溫和的笑笑,走回辦公桌邊,將話題拉回正軌,
“對了,我走後這段時間,讓業務部的同事不要出去跑了。你帶領大家多研究下近期香港恒生指數和華爾街的大盤,每天盯著曲線圖,做分析預測報告。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