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冬天的溫暖,我們不能說易蘇寒是虛情假意,盡管他仍然動機不純。而慕斯,雖說不可能因這種溫暖而去改變愛情的立場;但不可否認,此時脖子上的圍巾,讓她湧上一股“脫掉大衣”的衝動。
愛情,總是細膩而微妙的!
回到酒店後,慕斯雖換上自己購買的羽絨服,將原來身上那件名貴大衣疊得整整齊齊,塑封打包,放進旅行箱裏。但易蘇寒的圍巾,她也沒再戴回脖子上,而是放到他房間的床上,同樣也疊得整整齊齊。
在旅行箱找到了自己的錢包,回想起昨晚易蘇寒被打的前後經過,慕斯不由得自責起來。說到底,這場鬧劇怨不得任何人,包括井炎!
當時易蘇寒問她錢包是不是遺失了,如果她能像從前那樣冷靜的細細回憶下,就不會隨他出門,中了風塵女一行人的圈套……
唉,無端端賠了五十萬,也算自己活該吧!
——
之後慕斯去附近銀行的取款機上取了點錢,回到醫院已經接近中午,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易蘇寒在裏麵對著護工發脾氣。
“扶我起來。”
“不闊以,福斯(護士)說這兩天你都必須躺著!”
“我叫你扶我起來!”
“……”
慕斯趕緊走進病房,隻見易蘇寒正黑著一張臉瞪著麵前的護工,是她昨晚臨時叫醫院安排的,之前也沒見過麵,現在站床頭的男人看上去大概50多歲,身材瘦小,皮膚偏黑,穿了醫院統一的藍色工作服,本地口音很重,普通話不標準。
易蘇寒大概跟他有些難以溝通,偏要自己抓著床欄坐起來。
“你幹什麼?”慕斯厲聲嗬止。
護工見她樣子像是家屬,忙上前告狀:“他一直鬧著要起來,這可怎麼行嘍?刀口崩了我不負責吶!”
慕斯看了護工一眼,勉強調整到隨和的狀態。
“我會看好他,也麻煩師傅了,您貴姓?”
“哦,偶姓馮。”
“馮師傅,辛苦。”
慕斯本就不善於跟人寒暄,打個照麵之後就沒下文了。易蘇寒隨便找了個借口把老護工支走,病房裏隻剩他兩。
他瞪了一眼天花板:“把床搖起來!”
慕斯照辦,走過去把床頭支了一個傾斜的弧度出來,易蘇寒上半身終於能抬起來一點。
半躺在床上,皺著眉,嫌棄道:“這人你哪裏找來的?”
“醫院配的。”
“重新換一個!”
慕斯吸口氣:“沒有了。”
“怎可能沒有?!”易蘇寒白眼一翻,大言不慚道,“我不介意工錢出高點!”
“……”慕斯無語。
你是不介意,這趟出來還沒怎麼開始辦正事,老娘就損失了五十萬,怪誰?好吧,怪我自己!
無奈歎口氣,慕斯皺了皺眉頭:“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現在已經年底了,大部分護工都回家過年了,這個馮師傅還是臨時調劑出來的,你要是覺得不滿意,可以…”
話沒說完,就被易蘇寒打斷。
“井炎是不是也來了成都?”他突如其來的問道。
擾得慕斯一驚,做賊心虛讓目光慌亂躲閃。
“我,我怎麼知道?”
易蘇寒無視她的慌亂和心虛,繼續追問:“你昨晚為什麼要賠五十萬?那幫人,到底是誰招來的?”
都是聰明人,即便風塵女當時沒把話說開,給慕斯留足了“麵子”,易蘇寒也能猜到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