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炎感受到了,也許是認為自己本能的反應終究不妥,會給女人那顆敏感多疑的心帶來一萬點傷害。正如那晚女人的一句無心之言,觸碰了他的底線一樣。
他懂得“將心比心”,便歎口氣,彎下腰舉起手,輕撫著女人的臉。大拇指在她唇角劃過,麵對她在一臉失望中的局促不安,他終於露出一絲真誠的微笑,萬般溫柔的說道:
“安心照顧病人,一切等他康複了再說,好嗎?”
這樣做本沒有任何不妥,也算給了慕斯台階下,安撫了她那顆受傷的心。
可女人是個急性子,加上又是在“一地雞毛”的狼藉中,心裏那種對愛情的惶恐不安,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
“我等不了!!”
慕斯脫口而出,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我……我……”
隻知一顆心持續的咚咚亂跳;隻知這男人一如既往像縷迷人的幻影,讓她想抓卻抓不住。
很想說,井炎,我愛你!所以我等不了!
可話到嘴邊又被咽下去,也許是覺得這樣太突兀;但也許是……
在她局促難安的組織腹稿時,男人的手已悄悄撤離,井炎已直起了腰,又恢複之前那樣的冷冰,一臉嚴肅、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終於,慕斯還是退縮了。舒口氣,到嘴邊的話換成了……
“好吧,我想見冷小花!”
無論怎樣,得把自己“傷及無辜”的這件事處理好。打冷小花的電話不接,慕斯隻能想著從井炎這裏入手,也順便跟他坦白下自己做的孽。
慕斯猜想,以冷小花的素質,未必會去他麵前告狀。卻不知自己這次真捅了個好大的簍子,即便冷小花沒去老板那裏告狀,井炎也已經得知一二了。
“哦,所謂何事?”他重新點根煙,裝作不知情的問道。
本沒有任何不妥,可這一刻他裝得很有些拙劣。也許是今天心情不好,讓他毫無興趣發揮演技。所以,那平靜的口吻和微微上揚嘴角,已出賣了一切。
敏感的慕斯察覺出來了,對他這種略顯自信的表情,她表示愣了愣,問道:“她沒跟你說?”
井炎平靜的搖搖頭,不語。
慕斯表情依舊傻愣愣,但大腦迅速翻轉:“那為毛你不吃驚?”
對啊,照說我跟冷小花素不相識,突然說要見她,你丫就算不震驚,也該表示有點防備嘛!
所以她這話剛落音,井炎也才猛地反應過來,便無奈的笑了笑,輕輕懟了句:“我為什麼要吃驚?”
慕斯:……
真不知該從何講起。
而麵前的男人也歎口氣,不再藏著掖著了,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別想太多,人或許壓根沒怪你。”
這話不假,某女莽撞的烏龍對冷小花來說,可能不是壞事!容後文揭曉。
但此刻慕斯的思維在另一片領域,男人這話一出,她心頭頓時一凜……
“還說你不知道?!”
草草草,冷小花還是去他麵前告狀了?會不會添油加醋的亂說啊?尼瑪,麻煩大了,這可怎麼辦?
即便一眼看出她的焦慮,井炎也無從解釋。
“你要我怎麼說?”便皺著眉頭無奈道,“我是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而且,我現在也找不到她。”
“啥??”慕斯更驚了,難免誠惶誠恐起來,“不會,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還真讓她的烏鴉嘴說中了,昨晚後冷小花出大事了,人生的大事!
井炎雖略聞一二,但也沒搞懂來龍去脈。隻知這一次被老婆捅了簍子後,他有可能要失去一個優秀的職業經理人,和一個國內頂級的珠寶設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