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並不著急恢複容貌,畢竟現在的她隻是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小女孩,在她有足夠的能力自保之前,這些傷疤就是她保命的良藥。
突然,門吱呀一聲,一陣冷風吹了進來。
“誰?”
在聽到門響的一刹那,凰九歌迅速把生肌膏丟回了私人藥房,她本以為南宮陌是最後一位客人了,卻沒想到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沐王的貼身侍衛,長風。
“你來幹什麼?”
凰九歌的聲音透著滿滿的不耐,沐王的人,一個接一個,還真是陰魂不散!
長風不以為意,掏出一塊刻有奇怪花紋的烏黑的泛著金光的令牌,“凰姑娘,這是殿下吩咐屬下給你的。”
“我不要!”
想都沒想,凰九歌直接拒絕,她不喜歡那個男人,自然不喜歡那個男人的一切東西。
長風愕然,沒想到她竟然會不要,“這可是殿下的烏金令!”
“那又怎麼樣,本姑娘不稀罕!”
什麼狗屁烏金令,凰九歌連看都懶得看一眼,此刻她隻想趕人睡覺。
長風忽然有一種想要殺死這個女人的衝動,那可是烏金令啊,隻有沐王府的人才擁有的東西啊,有了它就等於有了沐王府這個保命符,難道這個女人不知道嗎?
如果不是怕她死了沒人能夠壓製“噬骨”的毒性,殿下怎麼可能會把烏金令交給這種女人?
“你,你簡直不知好歹,這可是殿下給你的保命符!”
“保命符!?什麼意思?”
聽到這三個字,凰九歌終於來了興趣,畢竟,這是一個毫無人權可言的封建社會,保命符這種東西,關鍵時刻可是救命的!
看到凰九歌這個反應,長風終於找回了該有的氣場,於是撂下令牌,頭也不回道。
“哼,你隻需要知道,隻要你是沐王府的人,就沒人敢動你。”
凰九歌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烏金令,手上傳來的溫潤的觸感就好像這不是一塊令牌而是一塊美玉一般……
翌日,府中的吳管家讓人送來兩個丫鬟,說是蘇氏派來照顧凰九歌的,凰九歌當場就婉拒了,蘇氏派來的人,說白了,不是想要監視他就是想要暗害她的,這樣的照顧,她還真不敢當。
難得蘇氏這次竟然沒有來硬的,也難怪,蘇氏派人來除了上麵說的那些作用外,明麵上還能讓別人以為蘇氏這個繼母對凰九歌還是有情分的,是凰九歌不識好歹不領情,既然這個目的達到了,而被毀了容的凰九歌也對她再也構不成什麼威脅,她也就懶得理會這個注定被冷落的嫡女了。
接下來的幾日,凰九歌一直窩在漪清園裏養傷,雖說是養傷,除了凰若塵前幾日來過一次之外,凰九歌就再也沒見過別的任何人,更別提什麼大夫了。
不過這樣剛好合了她的心意,也省的她偷偷摸摸的給自己療傷了。
又過了幾日,這漪清園的清冷終於被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
“聽聞姐姐身體恢複的不錯,妹妹特意前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