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歌見狀佯裝驚訝,“哎呀?南歌公主這是怎麼了?難道我剛才說錯了,不該讓著公主嗎,那既然這樣本側妃就隻有先行了!”
她的語氣雲淡風輕,仿佛自言自語,卻又似乎帶著無盡的威嚴,可謂是一點點麵子都沒有給這位南歌公主。
眾人更是目瞪口呆,心中快意,畢竟,這個南歌公主的惡名不是一天兩天了。
如今終於有人敢做這個出頭鳥,於是誰還管這個出頭鳥到底是王爺正妃還是側妃還是其他什麼人,他們都極其樂意伸手幫她一把。
於是,凰九歌重新回到馬車後,幾乎沒有任何的阻礙,沐王府的馬車就從玹南歌的麵前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攔。
玹南歌反應過來的時候,凰九歌的車馬早已走遠,頓時,玹南歌再次怒極,開始了原地撒潑,責罵著周圍護送他的侍衛為何方才沒有阻攔。
眾侍衛此時,自然是麵上假裝無辜,心中暗自竊喜……
馬車上,紅玉早已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有些擔憂的道,“側王妃,剛剛那可是南歌公主,您就這樣得罪了她,以南歌公主的個性,日後她一定會記恨報複您的啊?”
凰九歌聞言輕笑,“那又怎麼樣?還有,你可看清楚了,剛才明明是她在得罪我,公主又怎麼樣?我又不比她缺胳膊少腿,為什麼平白就要受了她的欺負?”
人人生而平等,沒有誰生來是天生要受欺負的。
這後一句話,凰九歌雖然沒有說出來,卻是在心裏再一次的告誡了自己。
或許,直到上次中毒,切身體會到了死亡離自己其實很近的時候,凰九歌才真正意識到了生命的可貴。
她已經死了一次了,既然上天又給了她一次機會,她就更該好好珍惜,如此寶貴而又短暫的生命,憑什麼要給別人白白欺負了呢?
麵前,紅玉即便沒有她這般覺悟,但聽到她這句話似乎才發現,或許,她從未真正了解過自己的這個主子。
正當紅玉思忖著的功夫,忽然,馬車又停了下來。
按道理說,應該還未到鴻臚寺才對啊?
凰九歌疑惑的掀開轎簾,卻見馬車前麵立著一個一身素白麵色清冷的男子擋住了去路。
“公子是?”凰九歌疑問的同時搜刮著腦海,再次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人。
男子抬眸,看到凰九歌的一瞬間,一雙冷眸閃過驚豔,接著便恭敬垂頭,“東嶽皇侍衛,冷儀,見過側王妃。”
“冷儀?”
果然是,名如其人,凰九歌看著男子,心中感慨道。
“側王妃可是要去鴻臚寺看望我家主子?”冷儀再次淡淡開口。
凰九歌一怔,“你怎麼知道?”
“冷儀隻是奉命在此告訴側王妃,我家主子正在十裏紅妝恭候。”冷儀說著,唇角勾起一抹淺笑。